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第7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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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阵法的保护,申少?扬四人明?显感觉到银脊舰船猛烈地晃动了一下?,要不?是他们身处船舱之中,也许又要被甩飞出去?。

“好像结束了?”申少?扬紧紧拉着扶手,感受了一下?,愕然地问。

确实,在那一阵剧烈的动荡后,银脊舰船便彻底恢复了平稳,再没有任何变化。

曲砚浓走入潮湿的甲板。

银脊舰船的灵气?防护罩完全破碎了,连寻常的海浪也挡不?住,任由带着咸腥味的海水拍打在甲板上,像一艘最普通的船。

隐藏在海水下?攻击舰船的妖兽修为?很高,镇守舰船的元婴修士不?是它的对手,全靠舰船自?身的防护占了上风。

走到甲板的中央,她迎着浩荡的海风,听见被禁制重重包裹着的高楼上,击退妖兽的元婴修士和另一人的对话。

“银脊舰船上不?是有隐匿符文吗?为?什么这只妖兽还能跟过来?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要是灵气?防护罩早上一刻崩毁,现在逃命的就是我,而不?是那只妖兽——我要是逃命,你?们一船人都得死。”

“谁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意外。”另一人的声音很沉稳,“我刚才看了,问题还是出在货品上。宗门?让我们采购的耦合丹数目是正常的十倍,应该是誊抄的执事写错了。正常分量的耦合丹不?会引来妖兽,但十倍的耦合丹是逃不?过元婴妖兽的探查的。”

“你?明?知道?数目不?对还买?”元婴修士恼怒地无以复加,“你?自?己想死,拉上我干什么?”

另一人辩解:“我不?是想死——单子上这么写,我又能怎么办?我只是根据经验猜测执事抄错了,万一不?是呢?那我就是违背指令,擅作主张。訾议会在即,这种事是要从重处罚的,你?理解我一下?。况且,咱们现在不?是安全了吗?”

元婴修士的声音阴沉:“你?现在是把?责任都甩出去?了,獬豸堂不?会来找你?的麻烦,我却要被带走问话了。”

另一人惊愕:“为?什么?”

元婴修士冷冷地说:“镇妖司有规定,若非穷凶极恶、残暴之极的妖兽,诸修士应以镇压为?主,不?得蓄意杀害、折磨妖兽。方才我敌不?过这妖兽,用了舰船上的符文重伤它,没想到这狡诈的畜生舍了躯壳,只用一具软躯逃跑了。”

“我没留神,不?知道?它跑去?了哪里,刚才一细想,它甚至可能躲在舰船上。”元婴修士语气?冰冷,“如果它对舰船上的船客动手,獬豸堂既要追究我保护船客不?利的罪责,还要查我一笔,看我是不?是刻意折磨妖兽。”

另一人难以理解:“镇妖司的人疯了吧?这是什么破规定?好端端的人,居然还比妖兽低一等了,只许妖兽伤人,不?许人杀妖兽?”

元婴修士烦闷之极:“他们一向?是如此——其实我有时候觉得宗门?对妖兽的态度实在太?宽和,为?什么夏仙君不?能像山海域的曲仙君一样?,直接强逐走所有元婴大妖?也省得有镇妖司定下?越来越多的规矩。”

人只能守规矩,但妖兽不?需要任何规矩。

“总之,我能断定,那畜生一定就在这艘船上。”元婴修士断言,“它伤得极重,绝对逃不?远,咱们私下?里排查出来,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另一人有些犹豫。

原本杀妖兽倒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但听元婴修士说了镇妖司的规定,难免就踟蹰起来,“……其实之前?上船前?,我听驻守在山海域渡口的同门?说,咱们这艘船上有一位大人物,要咱们行?事更小心谨慎一点。”

“什么大人物?刚才元婴妖兽出现,连个鬼影都没见到。”元婴修士没好气?地说,“至多不?过是某个实权长老拐弯抹角的亲戚罢了,得罪就得罪了,难道?还会比獬豸堂找上门?更可怕?”

“找到妖兽后,你?来动手。”元婴修士语气?冷酷,“原本就是你?不?想被獬豸堂找上门?,这才图省事,给我招来的麻烦。现在要私下?解决,当然该由你?来动手,不?然,我怎么能保证你?下?了船不?会去?找獬豸堂告密?”

“你?必须动手,没得选。”元婴修士重重地说。

甲板中央,曲砚浓静静抬首,遥遥地朝高楼上一望。

她唇边一点似笑非笑的冷意,好似是对着高楼内的两人,又好像不?是。

——这就是夏枕玉一心想要守护的上清宗。

也不?知道?夏枕玉什么时候从道?心劫里短暂地恢复神智,亲眼见一见这一幕,她真想好好看看,夏枕玉究竟会露出怎样?可悯的表情。

申少?扬跟在她后面?出来。

他没有那个神通,不?能隔着这么远破开繁复的禁制偷听元婴修士的对话,只看着曲砚浓抬头望着高楼,好奇地问,“仙君,你?在看什么?”

曲砚浓回过头,定定望了他一眼。

“你?跟他说,直接出来吧。”她语气?淡淡的,听不?出真情还是假意,叫人不?敢相信,“我什么也不?做,让这世界毁掉好了。”

申少?扬呆住。

——啊?什么和什么啊?

第59章子规渡(九)

申少扬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仙君在甲板上出神片刻,回过神就说要让这个世界毁掉?

“仙君,我和谁说?”他摸不着头脑,试探着问,“我和前辈说?”

曲砚浓没头没尾地说:“原来你不知道他叫什么。”

申少扬一头雾水:“谁?什么?”

曲砚浓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瞥了申少扬一眼。

申少扬自己反应过来,挠了挠头,“原本是不知道的,但仙君您之前不是叫了前辈的名字嘛……”

只是他叫习惯了,总是改不过来,脱口而出仍然是前辈。

曲砚浓心不在焉地点头,也不知究竟把申少扬的话听进去了几分。

原来他从?来没有?告诉申少扬他的名字。

她?还以为?他选中了这个小修士作为?他的衣钵传人?,对申少扬应当比较看好,不至于连名字都不告诉后者。

卫朝荣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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