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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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炀决定找时间把那盒内裤退了,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打算重新再买一盒,他打定主意要让樊渊成为他独一无二的小红帽,从头红到脚,从外红到内的那种!

早上磨磨蹭蹭、腻腻歪歪的吃完早饭,临到要上学的时间了,顾炀头顶的毛耳朵和身后的大尾巴还是没有像以前的翅膀一样收回去。

他揪着自己的尾巴尖,站在樊渊面前低下头,做出一副沮丧的模样:

“樊渊,要不,我今天就不去上学了吧?”

顾炀这话说得委屈,偏偏头顶两只耳朵兴奋的抖来抖去,将他内心的真实情绪泄露无疑。

樊渊看着那两只毛耳朵,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动了动,还是没忍住抬手揪了两把。

“不想上学?”

顾炀立刻点点头,头点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偷偷看了眼樊渊,又开始使劲摇头,摇得头顶两只耳朵跟着晃来晃去。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耳朵和尾巴都收不回去嘛,这样怎么上学啊,多麻烦呀!”

樊渊直接翻了顶鸭舌帽倒扣在顾炀的头顶,把两只灵活的小耳朵压在里面,又把顾炀买的红色大衣裹在了顾炀自己身上。

这大衣本来是按照樊渊的尺寸买的,本身就是到膝盖的长款大衣,穿到顾炀身上更长了,直接到了小腿,刚好把他的大尾巴也挡的严严实实的。

大尾巴从裤子上的洞洞里钻出来,在大衣里面动了动,连带着身后的衣摆跟着晃了晃。

这裤子后面的洞洞还是顾炀早上自己剪的,虽然裤子还是要破个洞洞,但也总比以前变人鱼的时候,整条裤子直接被撑破强啊。

樊渊拍了下顾炀乱动的尾巴,警告他:“出门之后尾巴别乱动。”

顾炀立刻老实了,抬头摸了摸被帽子压着的耳朵。

“好不舒服。”

樊渊把他的手也拽下来,干脆握在掌心里拉着他往外走。

“忍一忍,中午我们去储藏室吃饭,到时候让你把耳朵露出来放放风。”

顾炀跟在樊渊后面撇了撇嘴,樊渊对学习以及让他学习这件事,有着意外的执着。

临走的时候,顾炀回身把那条红围脖拽在手里,挂到了樊渊的脖子上。

樊渊停下脚步,想把红围脖拿下来,顾炀立刻握住了樊渊的手不让他拿。

他将红围脖在樊渊脖颈绕了两圈,打了个好看的结,抬头祈求的看着樊渊。

“你就带着呗?你看红色多配你啊,没有比你更适合红色的了!”

樊渊看着包裹在一团红色里的顾炀,大红的颜色让顾炀更显得唇红齿白,他觉得顾炀这句话说错了,明明顾炀要更适合红色才对。

在顾炀的哀求下,樊渊好在没有再把围脖拿下来。

两个人,一人带着黑帽子、穿着红大衣,一人穿着黑大衣、带着红围脖,一起走进校门时,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他们两个本来就算是学校里的名人,此时穿得跟情侣装似的,自然有更多的人围观。

学校里关于两个人的小道消息,也早就在私底下传出了各种各样的魔幻版本。

李紫烟和孟展是在樊渊和顾炀后面进学校的,自从顾炀不再处处和樊渊作对、反而异常粘着樊渊后,樊渊已经很久没有跟他们一起上下学了。

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个人,李紫烟其实是有些不爽的。

“切,有了新人忘旧人,我们这些老朋友也得靠边站了!”

孟展是知道樊渊和顾炀之间有点不可说的东西在的,听了这话就怼了李紫烟一下。

“别想那么多,等你谈恋爱了你也这样。”

李紫烟的榆木脑袋根本没反应过来:“谁谈恋爱了,你谈恋爱了?”

鉴于李紫烟说话声音太大,走在前面的樊渊和顾炀早就注意到他们两个了。

顾炀拽了下樊渊的围脖,让樊渊侧过头来,凑过去小声说:“你朋友真好玩。”

如今天气冷了,顾炀呼出来的热气喷在樊渊耳朵上,感官更加明显,樊渊听完立刻直起身体,不发表任何看法。

两个人一进教室,立刻迎来了潘菲和小姐妹的注目礼。

不只是潘菲她们,就连早自习,卓婉都一眼又一眼的看过来。

最后卓婉忍不住了,走到两人面前,轻轻敲了敲桌子。

“顾炀,你怎么回事?上课还带着帽子?摘下来。”

顾炀按了按自己的帽子,有点无措。

樊渊身体往前倾,挡住了顾炀。

“抱歉,卓老师,顾炀昨晚洗澡摔倒,脑袋磕破了,缝了几针,现在不能见风。”

卓婉有些诧异,态度立刻变好,觉得顾炀是个受了伤还坚持学习的乖孩子:“是嘛,这还来上课呢,看来你是真的知道该抓紧时间学习了啊。”

顾炀有点尴尬,冲卓婉笑了笑,立刻移开视线看手里的习题,做出一副当真对学习非常着迷的模样。

卓婉欣慰的走了,顺便下了早自习还特意去跟爱看监控的教导主任知会了一声。

顾炀老老实实的上完第一节课,就开始不老实了。

他觉得头顶的帽子压着耳朵特别的痒,不只是痒,还很热,身上的外套也不能脱下来,教室里温度并不低,他穿着外套,早就满头大汗了。

顾炀手指按在桌子边缘,一点一点的往樊渊那边蹭,小指先碰到樊渊的胳膊,紧接着把小指搭上去,然后另外四根手指也试探着一一搭了上去,握着樊渊的手臂晃了晃。

樊渊看过来时,顾炀立刻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樊渊,我好热啊。”

樊渊看了眼顾炀额头的汗,拽着两个人的书桌往后移了移,紧紧贴在后墙上,然后把后门打开一条缝隙,正好对着他们两个,走廊的凉风吹过来,让顾炀好歹舒服了一点。

他刚缓了口气,肚子就咕噜一声,声音大的连前排的潘菲都回头看了一眼。

顾炀捂着自己的肚子,感受着肚子的哀嚎和空瘪,又去拽樊渊的手臂。

“樊渊,我饿了。”

樊渊这回终于露出些诧异的表情,顾炀早饭几乎吃了两个人的量,这才过了多久,第一节课没上完呢,他就饿了?

顾炀怕樊渊不信,拽过樊渊的手臂,带着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揉了揉。

小肚子瘪瘪的,里面的食物已经消化光了。

樊渊指尖按了按顾炀的肚子:“这么能吃?”

顾炀心虚的移开视线,只对樊渊露出一边泛红的耳朵,点了点头。

他肚子一饿,樊渊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就越来越浓郁。

顾炀侧头不看樊渊,盯着后门,鼻尖耸了耸,觉得那香味太霸道了,从他鼻尖钻进来,像是要把他的大脑都迷住了一般。

他又忍不住转过头去,视线紧紧盯着樊渊,里面全是渴望和迫切。

樊渊被看的收回了摸顾炀肚子的手,身体往后退了退,拉开距离。

他退开,顾炀就往前凑。

鼻尖慢慢凑到樊渊的肩膀,轻轻嗅闻着,又一点点的靠近脖颈,将冰凉的鼻尖贴到了樊渊的动脉,感受着动脉血液的流动,以及从那里散发出来越来越浓郁的芬芳。

“樊渊,我好饿……”

樊渊看了眼讲台上正讲得唾沫横飞的老师,将顾炀推开,压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墙角。

顾炀特别顺从的被樊渊挤在墙角,前面有落得高高的教科书挡着,现在除了樊渊,谁都看不见他。

樊渊又回头看了眼头顶的监控,指挥顾炀低头。

顾炀低下头,双手撑在桌子上,微微侧头期待的看着樊渊,双眼中的眸光很亮,他知道樊渊一定不会让他饿着的。

樊渊这才从桌堂里掏出一条巧克力,打开包装,用右手拿着,递到了顾炀面前。

顾炀立刻捧住了樊渊的右手,张嘴没去咬巧克力,而是先咬在了樊渊的虎口上。

他用的力气不大,小尖牙小心翼翼的磨着,磨得樊渊的虎口湿乎乎的,这才去舔巧克力。

吃两口巧克力,就要用牙去磨樊渊的手,很快巧克力融化,淌了樊渊一手的巧克力液。

顾炀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办法,立刻伸手隔着包装袋把巧克力都捂热、融化,然后把巧克力液全都挤在了樊渊的手上,嘴唇凑过去,一点点吃得开心。

前排的潘菲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回头看了看,只看到樊渊左手撑着脸颊,神情淡漠的看着讲台。

见潘菲回头,樊渊视线平平的移过去,似乎在问:你有事吗?

潘菲立刻转过头去,惯常面带微笑的樊渊大班长不笑的时候还是挺吓人的。

等潘菲转过头去之后,樊渊的视线立刻瞥向了顾炀。

他把被顾炀叼着的指尖往里怼了下,惩罚性质的顶着顾炀的小尖牙按了按,警告他:

“小点声。”

顾炀被按了小尖牙也不生气,反而往后收了收牙,就怕小尖牙戳破樊渊的手指。

他把嘴角的巧克力渍蹭回樊渊手上,抬头冲樊渊翘了翘嘴角,笑的又乖又讨好,如果不是嘴边全是巧克力的话,这个笑容会更有说服力。

顾炀肚子很饿,那种饿仿佛从空荡荡的胃部一路蔓延进心口,让他全身上下都对樊渊充满了渴望,那种渴望仿佛来自于食欲,又仿佛不只是食欲那么简单。

他小口小口的吃着巧克力液,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来,顾炀还没抬起头。

樊渊把手抽回来,从桌堂里抽出张湿纸巾擦满是小牙印和巧克力液的右手。

“行了,你太过头了。”

顾炀没听樊渊说什么,他的视线跟着樊渊的手移动,仍旧紧紧盯着樊渊的右手看。

樊渊并不阻止,顾炀要看,他就由着顾炀看,手里拿着湿巾慢条斯理的把指尖上、手背上、虎口上沾满的巧克力液擦干净,最后只剩下一些小牙印在手上。

顾炀看都没看被樊渊扔掉的湿巾,他视线落在樊渊的手上,看着那修长的手指上全是小牙印,觉得心里有种异样的满足感,他觉得樊渊的手上本就该有这些小牙印的,那是他顾炀的记号,并且不只是手上……

他视线向上,落到了樊渊的脖颈上。

樊渊一只手臂撑着桌子,坐姿大开大合,见顾炀视线又落到了他的颈侧,就微微侧了下头,像是不经意间,露出了脖颈间的大片皮肤。

顾炀舔了舔嘴唇,双手按着凳子边缘,身体前倾,小心翼翼的靠近樊渊,轻声询问:

“樊渊,你能给我咬一口吗?”

樊渊也学着顾炀,微微低头靠近他,两个人距离很近,说话的气息相互纠缠着。

顾炀轻嗅了嗅,又舔了舔嘴唇。

樊渊眼睫微垂,看着顾炀的唇,那上面还沾着点巧克力液。

“咬哪?怎么咬?”

顾炀觉得他的请求似乎有了可行的希望,伸出指尖点了下樊渊的脖颈。

“这里……可以吗?”

樊渊没说话,只是看着顾炀的眼睛。

顾炀抿了抿嘴唇,以为樊渊不愿意,指尖向下,又点了点樊渊的手。

“要不,还是这里吧?”

“这里?”樊渊抬手,指尖凌空画了个圈。

顾炀点点头,视线立刻跟着樊渊的指尖走,像个被人类主人逗弄的小奶狗。

樊渊突然将手背到了身后,拒绝了顾炀。

“不行。”

顾炀愣了下,瞪大眼睛看向樊渊,眼眸中全是不敢置信,他还以为樊渊答应了呢,没想到樊渊就是逗着他玩!

樊渊手背到身后去,身体也往后退,甚至特意把椅子往一旁搬了搬,和顾炀拉开了一段距离。

他见顾炀委屈的不行,眼睛里开始蓄起泪水,眨眼间睫毛也变得湿漉漉的黏在一起。

顾炀冲樊渊呲了下小尖牙,咬牙切齿的说:“樊渊,你太坏了!实在是太坏了!没有人比你更坏了!”

被不停骂着“坏”的樊渊似乎挺开心,伸出指尖撩了下顾炀湿漉漉的睫毛,冲顾炀微笑:

“既然我这么坏,当然不可能陪你吃中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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