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九章 歉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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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九章 歉意

承载了兽人一族太多的悲愤与仇恨,韩进依然能保持面不改色,甚至是无动于衷,他只低下头,凝视着自己的左掌心,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朵拳头大小的花苞。

兽人们发出愤怒的嘶吼声,拼命向韩进涌来,连山丘巨人也变得很激动,如果不是那三个拥有黄金之血传承的强力战士用吼声制止,估计他们会一起投掷出自己的武器,当然,他们想击中韩进是不可能的,那一只只沉重的链锤真的飞了出去,倒霉的肯定是兽人。

韩进看着掌中的花苞,轻叹道:“业火红莲,开!”

花苞陡然射出万丈毫光,瞬间便照亮了漆黑的战场,花瓣在一点点打开,随后从花苞上脱落,向四面八方飞了出去,每一片花瓣都在不停变化着,由一瓣变成两瓣,两瓣变成四瓣,最后化成万万千千,杀气冲天的战场,已变成了花的海洋。

花瓣裹夹着摇曳的彩光,四处飞舞着、追逐着,比飘雪更密集,比彩虹更美丽,比春风更温暖,比星光更绚烂,那种美到了极致的光彩,几乎能让人窒息。

在红莲花绽放的同时,那三个拥有黄金之血传承的强力战士发出咆哮声,但他们并没有进攻,反而转过身,不顾一切的向远方逃去。当初在马克辛堡,韩进也释放过相同的魔法,轻松干掉一个近乎不死的深渊恶魔,并摧毁了马克辛堡的防御,幸存下来、并投降韩进的战士和魔法师们牢牢记住了那一幕,通过他们的口,韩进的魔法威力逐渐传播开,后来精灵族占领了马克辛堡,了解到很多,安普杜拉、普鲁登斯还有弗萨等强者一致认定,韩进释放的肯定是一种神秘的禁咒。

看到禁咒怎么办?当然要逃,对兽人族来说,禁咒总是意味着不可抵抗的死亡与伤害,历史上兽人族的最强者,也无法与禁咒相抗衡。

与黄金之血家族的战士相比,那一百多个山丘巨人就显得很悲剧了,虽然他们的身材很高大,普通兽人只到他们的大腿根,但这足以让他们无法逆流而退,相反,在人潮的裹挟中,他们还在继续向韩进靠拢着。

大多数兽人都不懂扑面涌来的炫丽花瓣代表着什么,片刻的目眩神迷之后,他们努力瞪大眼睛,捕抓着韩进的影子。

只在刹那间,散发着阵阵毫光的万千花瓣便笼罩住了近千米方圆,兽人族这一波次进攻中,共出动了三位黄金之血家族的战士,一百多个山丘巨人,还有四千余个疾风狼战士,全部被裹在里面,没有谁能逃得出去。

花瓣格外温柔的在兽人们身上拂过,狂化术的效果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很多负面情绪,例如说,仇恨、愤怒、恐惧等等,很多兽人脸上都露出诡异的微笑,他们呆呆看着无穷无尽的花雨,任由自己的身体不断消融、瓦解,死亡,原来一点都不可怕,明明看到死亡降临,他们却感受到一种快乐,发自灵魂深处的快乐。

不过,红莲业火范围之外的兽人却露出了惊骇之色,眼见同伴们一个个变得千疮百孔,甚至是支离破碎,可他们居然在笑,对旁观者来说,这种场面不止是无法理解,还异常的恐怖。

那三个拥有黄金之血传承的战士犹在拼命奔跑着,释放了终极狂化术之后,他们已变成巨大的银色比蒙,每一步都能跨出几十米左右,而且他们不管族人死活,肆意狂奔,速度快到了极点。

从正面看,那三个战士还算正常,可是从后面看,便能看到一幅在地狱里也难得一见的诡异画面。他们的后背已经被万万千千的红莲花瓣侵蚀得血肉模糊了,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一条长达十米左右、血淋淋的脊椎骨,而且那脊椎骨还配合着他们奔跑的姿势疯狂扭动着,有些骨节已经突出在外,好似下一刻就会掉下来一样,令人汗毛直竖。

以这种伤势,就算他们能逃出生天,也未必活得下去了,不过,他们依然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还有自己的意志,不受红莲业火的影响。

还剩三百余米,就可以冲出去了,就他们来说,这只是十几步的事,可他们的步伐却在快速减慢、减缓,接着先后仆倒在大地上。

情报这种东西,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全面、百分之百的准确,现在,兽人族付出巨大的代价之后,终于明白了,竟然有人可以瞬发禁咒!

韩进周围近千米,已变成了一片空场,只有他一个人在站着,那些仆倒在地的兽人们,身体以一种肉眼可以察觉的速度继续消融着,最后变成了片片飞灰。

韩进伸出手,向前一指,万千炫丽的花瓣陡然形成一股狂潮,向远方的兽人们涌去。

兽人们大惊失色,他们亲眼目睹了同伴的下场,已明白那些看起来美到了极致的花瓣是致命的,一个个急忙转过身,争先恐后的逃向后方。

“那是什么魔法?”不死鸟军团的托拜厄斯目瞪口呆,虽然双方的距离极远,也没有任何魔力波动,但那炫丽的彩光在夜色中格外引人注目,托拜厄斯立即释放了透视之眼,目睹了红莲业火的威力,他的神情和兽人们同样惊骇。

“不知道。”史宾度用凝重的口吻回道,他和托拜厄斯都是火系大魔导师,在魔法方面的造诣极深,但那种魔法的威力和攻击力、还有外在形态,都远远超出了魔法常识,他无法接受。

“好像是火系魔法。”托拜厄斯犹疑着。

“有我们不了解的火系魔法吗?”史宾度反问道,如果说有一种火系魔法是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这简直是侮辱他们的职业。

“好像我也不相信,但现在……还能不承认么?”托拜厄斯苦笑道:“史宾度,你说过的,这次过来想把洛兰带回去,我劝你一句吧,别耽误孩子的前途,她在这里,也许能学到我们根本教不了的东西。”

史宾度沉默了片刻,摇头道:“我不会干涉洛兰的生活,只要她在这里过得快乐,那就由她去吧。”

“昨天……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托拜厄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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