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天生灵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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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的白袍是他爷爷的遗物,我肯定不能拿走。

张道凡本身就是白袍先生,不需要分给她。

我自己占一件白袍的话,还剩下一件,我是应该送给张凌毓?还是应该留给韩老鬼?

不论把白袍送给谁都有道理。

这件白袍,张凌毓可以不要,但是我不能不问:“五件白袍里应该有凌局一件。”

“我的身份不适合成为白袍先生。”张凌毓笑道:“我相信,半间堂尽收五大白袍,定能成为江湖美谈。”

韩老鬼开口道:“凌毓的身份确实不适合成为白袍先生,最好是苏戮也不要跟白袍沾上什么关系。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江湖中人,白袍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束缚。”

韩老鬼改口称张凌毓为“凌毓”,等于是认可了她的身份,甚至已经把她当成了半间堂的人了。

我点头道:“也好!既然半间堂要出山争夺血字秘档,高调一些也无妨,白袍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当天夜里,东北三省三大城隍联手册封半间堂五大白袍,并且通传术道,震惊江湖。

东北术道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半间堂的时候,我留下韩老鬼和张道凡应对术道,自己带着叶开,溪月悄悄离开了半间堂。

我知道张凌毓正在通过苏戮收服六扇门,就直接找上了天知晓。

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我最后一个接触的盛天奇案,竟然发生的时间最早。

血海阶梯第一次出现是在清雍正年间,那个时候血字秘档仍旧保存在皇史宬。而且,正值康乾盛世也是清朝国力最为鼎盛的时期,血字秘档失窃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我总觉得,血海阶梯仍旧离不开血字秘档。

司宸讲述道:血海阶梯第一次出现,是在雍正年间的辽东沙家崴子。

相传,雍正年间沙家崴子一户姓冯的人家,生下来了一个奇怪的孩子。

那个孩子不仅双眼都是玻璃花儿,看上去就像是瞎了一样,而且到了五岁还不会说话,那个孩子平时什么都不做,就是蹲在村口看着村民在进进出出。

那双泛着白花儿的眼睛,盯在谁的身上,谁都觉得毛骨悚然,有人说:打那孩子身边经过的时候,就感觉像是自己脚底下趴着一条长虫,说不定啥时候就能蹦起来给你一口。

就在村里人都在躲着那孩子的时候,那孩子忽然开口说话了。他当时盯着一个出去干活儿的村民说了一句:你今天能整个人出去,不能整个人回来。

那孩子说这话的时候,正好赶上村里人下地干活儿的时候,好多人都听见了。

有些人还乍着胆子上去问:你说的是啥意思?

那孩子却是怎么问都不开口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说“不能整个儿回来”的人看。那人被看得心里发毛,连话都没说就跑了。

结果,那个人真就出事了。

他们家里人,见他天-黑了还没回来,就央求村里人去找。

村里人找到他的时候,那人的尸首就倒在河边上,脑袋却不知道哪儿去了?

这不就应了那个小孩的说法:是整个儿人出去,不是整个儿人回来吗?

村里出了人命,县衙的人也过来看了,验尸的仵作说:那个村民是背后被人砍了脑袋,人在临死之前,还是跪在河边上。人脑袋八成是掉进河里,让水给冲走了。

不管杀人的凶手找没找到,这人死了总得下葬。按照老话儿讲:人死了得全尸下葬才行,尸首不全的人投不了胎。

那人死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小河沟子,人脑袋掉下去,说不定都得冲出十几里地去了,想把脑袋找回来,那不是大海捞针么?

那家人又是求人,又是求仙,可是谁也不知道那人的脑袋上哪儿去了?

后来有人说,要不是就问问冯家那孩子,他不是说栓子出去就回不来吗?说不定,他还能说准呢?

那家人想想也有道理,就去了冯家。

老冯家本来就是老实巴交的人,听说自己家孩子说了人家的生死,生怕人家找上门来,早早就把孩子打了一顿关屋里了。

这倒不是老冯家愚到什么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揽,而是当地就有这种“看见人要死,不能往出说”的说法。

沙家崴子一边靠山,一边靠水,村里人除了种地就是在靠着山水挣吃喝。山里,水里哪有不死人的营生?

小孩儿的眼睛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看见谁脸上有死气。所以,大人从小都在教孩子看见什么都别说。

你说出来,人家要是躲过一劫,阎王爷没收到人,就得过来收你;人家要是真死了,他家人指不定就得说那人是你咒死的,上门讹你银子,你都说不出理来。

老冯家以为自己家孩子是哑巴,从来没教过他这些,能不害怕人家上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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