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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砂锅牛肉面，大师傅们的手艺很好，牛肉炖的很烂，面条煮的也很有劲道，就是汤头味道重了点，灌了好几口水也消不掉嘴里的味精味。顾持南饱食餍足的踱步到教室里，逮了几个嬉闹的男生去办公室搬试卷。

“老师，四份试卷怎么做的完啊！”

看着眼前愁眉苦脸的学生，顾持南安慰道，“放心啦，只有两份而已，剩下来的两份拿到五班去。”

男生还在抗议，“还是好多啊，作业写不完啊老师！”

顾持南不管他哀嚎，“发下去看有没有少啊，不要都讲析题目了才跟我说自己没发到试卷。”拍拍他们的肩膀，顾持南弯起眼，笑着说，“所以说让你们不要挣扎物理数学了，反正不会写，那就先做英语嘛！凡事都要有个取舍呀。”

看着他们一脸的“靠”，顾持南愉快的给他们最后一击，“你们班第一节晚自习是我的吧，跟同学说赶紧写啊，等会我就去校对答案。”

其实也就是一份单项选择，一份阅读完形，顾持南坐在讲台上和奋笔疾书的同学共进退，刷刷刷的翻着卷子仔细做题，一会就写完了。

看了下时间还早，又不像理科老师那样身边总是有一群人围着问问题，顾持南闲下来没事做，拿出手机刷了会微博。

微信的消息提示突然弹了出来，是江辞发来的。他今天是和其他人一起下的班，回到家却没有见到顾持南。

——你现在人在外面？

嗯，还在学校。（哭笑）——

——是学校里有什么事吗？

不不，是周二的晚自习我要坐班。（挥手）——

——嗯，知道了。

——你大概几点放学？

十点左右——

顾持南放下手机，挑了只粉笔边写答案边抱怨，“下课了你们记得取拿两盒粉笔啊。自己校对下，有问题的明天上课讲。”

去卫生间洗了手回来，顾持南戳开屏幕，看到江辞给自己发的话，“好，你在门口等着，我去接你。”

自己真的是脸皮太厚了，每天都是江辞送自己上班，现在看到他的这番话，好像没什么惊讶的，虽然觉得麻烦到了人家。顾持南皱了眉头，认真敲字拒绝道，“太晚了，你不方便。我自己回去。”而且难得这么早回家，顾持南不想占用他少有的休息时间。

等了半天界面上的正在输入，却没有回复，一下子又跳回了自己给江辞的备注，顾持南收起手机，起身在教室里转悠。

顾持南用红笔圈出了时态，正打算给人讲题，手机意外的响了。

好像不认识手机屏幕上的字一样，顾持南慌神了好久才跑到走廊接通电话，“喂。江辞。”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对方的声音没有往日的淡定平和，“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没有没有。”他急忙说道。

“我等下去接你吧，太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江辞又换回了一贯的语气，声音低沉却温柔，即使是透过手机的机械音质，那温和的语调莫名的让人心安。

江辞到底比他厉害，把他的借口推回来，反而让他难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