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晴(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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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一时起风,风切割过人工湖面钻石样的波纹,岸上绿茵翻滚,蜻蜓悬停。

隔一面岿然不动的落地窗,室内的空气同样不安分,制冷气流小口小口,吹得布帘微微摆拂,痕路深一道浅一道,追踪流泻的尽头,是一小块被挂于桌角花瓶。

瓷瓶质地润而透,不用照灯偏爱,摆在那里天然就呈一种月晕的光泽,插的鸢尾和蔷薇,簇在瓶口,开得极饱极艳。

艳色晃进路起棋眼珠盈盈打转,阿姨什么时候换的,上次看好像还是玫瑰,其他的品种不认识。

她伏在桌上喘气,衬衣又多被蹭开几个扣,露出一侧肩头,皮肤白得像从瓷上流下来,发丝乌黑披散,脸颊红红。

水声隐秘地溅溢。在腿心,指纹被浸透,骨节卡在肉唇,分开一些,指尖正拨珠似地碾在小小的肉核。

路起棋又难耐地呜咽一声,并在一起的膝头彼此磨蹭,顺着指缝外流,他掌心一捧咕唧黏腻的动静比她如鼓的心跳声好像还大一点。

下腹沉沉坠着,近乎失禁的快感蚕食理智,鱼咬饵钩一般,摇摇在边缘试探,阴蒂被揉得麻又有点痛,另一根手指被裹到最里。

不要尿出来,路起棋一边这样想,坐在他手上一股脑泻出来。

“呜…哈……”

她硬生生在空调房被搞出汗,整个人雾气蒙蒙,睫毛湿得睁不开,眉心和鼻头无意识微皱。

好乖。廖希低头咬她的比颊色还红的嘴唇,舔过齿间和黏膜。

“宝宝,”他说话时的气声和温度透过唇舌漫过来,看她的眼睛里有迷恋也有揶揄,“这么快?”

“路起棋好慢。”赵小小说。

路起棋神情一滞,脸转开,往臂弯里埋得更深。她干的,刚被摸得头昏脑胀的时候,不慎把耳机扯落掉在地上。

赵小小忧心忡忡的声音随即又通过音响在房间公放:“快十五分钟了,消息也不回,居然有人可以上厕所不玩手机的吗——呃路起棋才不是这种人,不会掉进马桶里了吧?上个月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她还是太瘦了。”

章可说:“没那么夸张吧,万一是从房间到厕所要走十分钟,电影里超级有钱人就这样,家里大得很,啧啧。”

“你有没有常识?有钱人难道不在卧室建厕所吗…”

熟人的讨论声让耻感更上一层,路起棋脖根都涨粉红色,伸手去够键盘想按静音。在对面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这场景像她在单方面暴露裸奔一样——也差不离,胸和逼都被人玩个够,太失德荒淫。

“咦动了,喂喂——听到请回答,路起棋说话。”

手臂不小心压到键盘了。

下身痉挛的余韵渐渐消散,她缓神过来,冰凉濡湿的触感清晰,内裤肯定湿透了,坐垫也有一部分不能幸免。

不能一直装聋作哑,友谊的殷切呼唤像掴她的脸和良心,说大话的现世报未免太快:其实路起棋只摸过两次学生手册的封皮。

她脸皱成一团,向后仰头,明知只有彼此能听见,还是说得又轻又急,哭音混含:“廖希,你拿出来。”

然后抖着手在频道里按:zzz

赵小小脑子转得快,看到文字秒推理出可能:“耳机摔坏了?我说怎么之前听到很响一声,还发消息问你。”

章可说:“什么牌子这么次,一摔就烂,强推我现在用的这个……”

只好约定暂结,好在当下位置离存档点不远。

在电脑前面打几个字,路起棋下身黏得凉得更不舒服,小腿收起来抱着,指控道:“脏了,这是我最喜欢的椅子。”

廖希盯那一圈深色的水渍,不假思索地说:“送我吧,赔你新的。”?来不及细究,看到他那只手没洗过就去握鼠标,在界面上点点,她又急忙说:“这是我最喜欢的鼠标…”

廖希收回手,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

“我最喜欢的键盘…”廖希同步拿未干的食指按esc。

“我最喜欢的耳机…”廖希同步弯腰捡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贱得浑然天成的人?

其实只有椅子是专门定制,路起棋很珍视喜爱,其余外设是在商场随便买的——她故意,他也故意,但不妨碍她不爽的心此刻达到极点。

廖希还要火上浇油:“最喜欢的人呢?”

路起棋忍无可忍:“你这个人…”在脑中紧急搜索肮脏的词汇。

“嗯?”

搜索加载太久,他抬眼望过来,神情里有一种漫不经心,长睫毛在灯下欲闪,抬腕把掌腹抵到唇边,舌尖舔舐残余的液体,又抿进去,刚从她那里流出来的。

……怎么会有这么帅得浑然天成的人?

“哥哥。”

她有火发不出来了,深吸一口气,坐直身体,表情无语又困惑:“为什么这么擅长勾引人。”

廖希反应过来就笑:“每天趁你睡觉的时候偷偷练习。”他拉路起棋的胳膊搭到肩上,托着屁股把人抱起。

一动荡,半路夭折,快被遗忘的尿意又升起来。路起棋从小知道憋久对身体不好,只想快点解决生理问题,在他怀里东扭西歪,很不乐意:“又要干嘛?”

廖希分出一只手捏她后颈:“别动,等会儿摔了。”脚下往的是浴室方向。

她先是惊诧于这人什么时候做到能单手抱自己,又听他轻描淡写,还带一点苦口婆心——

“憋久了对身体不好。”

路起棋这回是真想尿他身上了。

浴室没其他特别,该有的排泄洗漱功能都具备,值得一提,有个很豪华的浴缸,用什么晶和什么石造,费时费力。

路起棋单独不常用,一是淋浴方便又节时,二是这浴缸太大,路起棋太小,哪怕水费不用她交,一个人坐进去的时候,就容易思考起环保事宜。

今天是两个人用,也是最常见的用法,所以路起棋不必思考,也没空思考。

从头到尾唯一一个问题横在她脑子里:到底过去多久?

地砖墙壁洇得透透,缭绕的水汽不散。

浴缸能保温,所以不能依据水温,只能靠皮肤久泡后皱起程度大致推断。她搓了搓指纹,一时平整,不受力就马上又变回原样,像十个小小人把脸笑烂。

有够久的。

久到感知身下的廖希又有起来的趋势,路起棋马上清醒,费尽力气努力爬出一池水,然后马上放弃,只觉得手酸脚酸,趴在垫上装死不再动弹。

此时回到卧室当然不需要十分钟,但在她脑中也是一段漫长的程途。

“你有钱修浴缸,为什么不能建传送带,从这边到床,一根直达。”路起棋不满,按需找茬的本能发动。

廖希到浴缸边沿,支起下巴看她没个正经样,扁扁的吸在地上cos带鱼:“宝贝,你体力好像越来越差。”路起棋说:“因为以前家里根本没有健身房。”

“…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廖希噤声两秒,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她一本正经分析:“体力好坏是相对的,做爱是两个人共同完成配合,你体力变好,时间变长,我才显得差。”

虽然话说得不心虚,但高中毕业后体能渐衰,是路起棋已经发觉到的事情,不过和同龄人交流一番,得知朝同一方向堕落的大学生不在少数,她又心安理得了。

廖希从善如流:“这样,我以后不去健身房了,换你去。”

路起棋说:“那不要。”

身体健康是要关心的,锻炼身体是非紧急关头不必要。

之前在体能测试的好时节,她其实还同受刑中途出来望风的系统联络过一回。

路起棋说:既然当初可以捏,你为什么不吸取教训,把我捏成力大无穷,无坚不摧,从一百层高楼跳下来也毫发无伤的那类人。

系统手一摊,说:我们这里不是异能文。

她想到如今最考验大学生身心耐力的长跑项目,又说:那至少要捏得耐操一点吧。

而系统一副你好恶俗的脸,说:我们这里更不是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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