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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梁画栋,仅登顶殿便有一百一十一级白玉梯。与花国宫殿轻纱薄幔不同,麟原国的大店更显威严。男国君身着黑袍,坐于顶上看不清楚容颜。

宫人一排,着锦衣,奏的是《万鸟朝凤》,颇有些鄙视意味。一队舞女穿着露肤的艳色裙子,扭腰挥袖,是苏欲语从没见过的女子献媚的姿态。

难道麟原国的女子平日就作这等不忍直视的姿态?苏欲语深锁眉头。

苏欲语头戴花城女子爱戴的纱帽。白色的轻纱上用银线密密织成玉兰的图饰。面纱遮住了眼鼻,露出泛红的唇。一身湖蓝的华服,摆尾两米,甚至相较麟原国国君更加华丽。苏欲语做此番打扮,便是要众人晓得,她苏欲语绝不是什么弱国子民,是来自一个女子主事的国家的皇族贵客。

整座大殿,除了舞女与宫女,就剩下她一个女子。是身边坐满了乌压压的穿着深色衣服的男子。

舞曲满满走向高潮,舞女将水袖齐齐拋向空中锣鼓在最后一声笛鸣中戛然而止。顿时,整个大殿只剩下由远及近的翠笛声。吹笛者是一十五岁的少年,穿着紫色的锦服,腰上别着为官者才能系的玉佩。眉眼俊朗,神色却有些拒人千里的意味。

笛声时而清脆,时而呜咽,悲喜交加。叮叮的高音,如一场无休止的雨;婉转的低音宛如嫠妇的悲泣;破空而起的长音又如壮士的叹归。

从小苏欲语听过的只有镜花水月的温柔小调。这种洪大的曲风将她镇住了。她回想起曾看过的一首诗。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苏欲语无意识的吟诵出声。

少年别有深意的扫了苏欲语一眼,笛声未止。

苏欲语自知失礼,装作无事的喝了一口酒。

这一幕尽收少年眼底,一向冷漠的眼底泛起一丝笑意。

曲子以变徵调的颤音收尾。热闹的大殿归于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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