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钱鲛走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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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叫她不易啊?”

不易?一个多么有故事的名字,对一个刚出生的小姑娘来说,确实有点不太妥当,刘启山笑笑并不说话。

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女儿,刘启山笑得满足又心酸,钱鲛去意已决,但是她对孩子的爱一点也不少,只是怕现在和孩子太亲密,将来离开的时候舍不得,恰巧这次堵奶,没有办法给小不易喂奶,也算是天意吧。

现在孩子每天都跟着刘启山,刘启山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奶爸,最初的惊喜和满足已经渐渐的被无数次的夜奶、哭闹,磨练成了疲惫,但是不管有多累,只要看到小不易水汪汪的大眼,冲着他眨巴眨巴,刘启山就觉得也许他还能撑的住。

不易,不易,来之不易,不可随意变动。

刘启山觉得简直没有比这个名字更适合这孩子了。

式的,刘启山后悔了,或者说后悔过。

他毕竟比钱鲛长了那么几岁,所以还算是看得清自己的心。

钱鲛说她分不清好感和爱情,耽误了刘启山,但是刘启山却清楚的记得求婚那天他心底的悸动和喜悦,这三十多年,这种情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看见钱鲛点头,另一次是听见不易啼哭。

这两个片段,刘启山能记一辈子,可是那又能如何?

钱鲛的心不在这儿,刘启山再清楚不过,从她们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刘启山就清清楚楚的明白,可是这个傻姑娘啊,偏偏看不清,刘启山当时只觉得,这样也好,云依依现在不也是安睡在黎昊天身旁?

可是他不是黎昊天,钱鲛也不是云依依。

那天烛光烂漫,钱鲛的眼泪是刘启山见过的最美的水晶,从那一刻,刘启山爱上水晶,之后送给钱鲛的饰,也多以水晶为主,因为只有这样的女孩儿才能配的上水晶。

钱鲛是单纯的,她聪明,甚至有些世故,但是这并不能妨碍她单纯,如果钱鲛真的像高海澜一样专注手段,那么恐怕高海澜也只有被碾压的份,但是钱鲛没有,她懒,懒得和这个世界为敌。

至少当时的刘启山是这样觉得的,知道那个人出现,那天钱鲛回来,眼里似乎有了光,刘启山的心从那一刻便开始慌乱。

是的,最初知道钱鲛心思的是刘启山,刘启山甚至比钱鲛,比前男友都更了解钱鲛,钱鲛的眼睛很美,像极了传说中的鲛人,但是她的美无人知晓,因为这是一种没有灵魂的美,没有生机。

刘启山以为,钱鲛就是这样的,像是从希腊古老的神话中走出来的绝世美人,他恨不得一辈子把人藏在小小的心房,谁都看不见。

可是那天的钱鲛忽然有了生命,是的,是生命,就好像标本太上的肋骨,被装进了本体,血液包围,神经相连,这跟骨头活了。

那一夜,刘启山只觉得自己像是少了什么东西。

令刘启山意外的是,钱鲛竟然愿意留下这个孩子,如果他是钱鲛,绝对不会把不易带到这个世上,孩子是所有离婚夫妇的牵绊,他绝对在有了真爱之后还和别的男人有纠缠,但是刘启山不懂一个词——母亲。

不易出生了,刘启山总是看着她的睡颜呆,拥有不易何其幸运,何其不幸。

幸是因为她,不幸也是因为她,他三生有幸能在以后的时光时时刻刻目睹她的芳颜,又三生不幸能在以后的时光时时刻刻目睹他的芳颜。

不易会慢慢长大,和钱鲛相似的眉眼会时时刻刻提醒着刘启山此生之憾,总有一天,不易会长大,会牵着他的手走向另一个人的怀抱,就像她的妈妈一样。

“看你闺女看痴啦……”

刘妈妈轻手轻脚的走进大儿子的房间,这几天着实辛苦刘启山了,作为两个孩子的妈妈,她怎么会不知道带孩子的辛苦,当年她生刘启山的时候,年纪小,挨了一刀吓坏了,元气大伤,大半年缓不过来,可是刘启山的爸爸仍然坚持把儿子的小床放在他们的大床旁边。

就像现在的刘启山一样,有时候看着儿子的侧影,刘妈妈都要感叹血缘的奇妙。

儿子不开心,刘启山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会不清楚。刘启山经此一事好像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和欲望,每天过的像是剧本里早就写好的剧情,没有意外也没有惊喜。

“羡慕妈妈你呀,羡慕你生了两个儿子,将来不会有把自己的心肝宝贝送给别人的一天。”

“胡扯,你看刘启明那个二傻子,每天往丈母娘家跑,盼了这么多年,自家猪终于会拱白菜了,结果白菜没带回来,猪还丢了。”

刘妈妈故意打趣,刘启山觉得很有道理,也经不住笑了。

刘妈妈说的还真不假,刘启山遭遇爱情滑铁卢,刘启明那边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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