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上帝之手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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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木林瞬间是尴尬的。

大、家、这、么、不、喜、欢、自、己、吗?

盥洗室内,五个男子疯狂洗脸,没注意到角落里早已立在那的一人。

那人穿着单薄衬衫的男子,细细抽烟,想着什么心事,一听有人在水池边聊天,不自觉看了过来。

西斯抬起脸,对着镜子仔细检查没洗净的鼻血,又猛地低头把水往脸上拍,喃喃自语:“完了,平日里一直喊她老哥,她会不会不喜欢我。”

野生萝卜:“我他娘的才完了!突然想起来我从没给她好东西过,啊啊啊错过一个老婆!”

渣渣毛撩了把发,狠狠擦了擦鼻血:“要是我家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会陪我打游戏,我家业都不继承了,天天在家看妹妹。”

落日:“德国骨科打住,别做梦,你就是个受的命。”

西斯突然想起什么,转脸问落日:“等等,你是情场老手,见过那么多美女,还流鼻血?”

落日:“没流。”

炸炸毛炸毛:“那你假装洗什么脸!?”

落日:“我就不能震惊一下吗,一直以兄弟相称的对方,竟然是个女的,还是个仙女,还不让我洗把脸清醒一下吗,我还想抽支烟冷静一下呢。”

野生萝卜冷笑:“疯了,哪有姑娘喜欢抽烟的男子。”

猛地,角落里那人被烟呛着,重重咳嗽起来。

五个人瞬间向那看去,像被教导主任发现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立马直身立定。西斯吓得分贝飙了一百:“大、大大神!”

野生萝卜双目瞪得铃铛一样突出,感觉自己嘴巴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命不久矣:“我、我我我……”

大概第一次见到南近泉这么凉的表情,野生萝卜想找个地方静静研究下入葬的良辰吉日。

“他不懂事,真正的男人都碰烟,大家说对吧哈哈哈,”落日立马援场,顺带耸了耸西斯的臂膀,压低声音,“快说句话。”

南近泉盯着烟桶,在金属面上以极为认真的神情捻灭了烟:“没事。”

碾烟过程的没一分没一秒,是如此漫长,对五人来说都是煎熬的审判。

野生萝卜生硬地吞了吞唾沫:“只要是您,别说是吞云吐雾了,就算是吸毒后躺在床上抽搐不止,大家还是照样爱你。”

南近泉的脸上可以说变得更差了,其余四人简直想把野生萝卜按在马桶里。

“咦,你们怎么洗了这么久?”

克洛德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单手撑着墙壁,依旧戴着墨镜。

他看了看垃圾桶边的男子,又看了桶上那支冒着灰气即将熄灭的烟,对南近泉笑:“怎么躲在这儿呢?怕什么呢?”

南近泉不搭话。

克洛德心知肚明地勾嘴角,转头又对五兄弟道:“大家都羞什么,大大方方些,别让姑娘久等。”

西斯问抓住克洛德:“狐狸哥,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克洛德莞尔:“芳心纵火犯。”

西斯放了心,又暗暗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发丝,然后往南近泉那瞄了一眼。

大佬果然是大佬,无论出入什么场合都面无表情,这么大的场合,他非常淡漠地在这儿抽烟。果然王者都是寂寞如雪的,倘若自己哪天也能如他那般临危不乱,该多好。

只不过,泉哥知道他的小迷妹森哥是个天仙后,会不会也把持不住?

西斯暗暗乐了。

“西斯,你又流鼻血了。”

“是吗。”

这头,卢木林踩着双不太习惯的高跟鞋,摇摇欲坠,半天不敢换个姿势,有些尴尬。

她边上有个戴墨镜的老头,盯着她半天了,盯就盯了,他紧抿着唇,似是根本不想和自己交谈的样子。

死一样寂静的两人就这么又杵了120秒,那个人终于慢悠悠扬起脖子,清了清嗓,开口:“我是杰克逊。”

卢木林点了点头,尊敬问候:“您好,我是卢木林。”

然后两人又不说话了,场面再次陷入迷之沉默。

一方终于忍不住了。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聊天吗?”

卢木林:“嗯?”怎么会有人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看来,这老头看上去权高望众,实际上是个怕寂寞的。

卢木林想了想答:“我看你沉默着,怕打扰您思考。”

老头表情缓和了些,脸上的肌肉不再紧绷,露出稍稍宽慰的神色。

“你倒是懂事,我想呢,别的小姑娘见了我跟见了亲爷爷似的,都忙不迭套近乎,想多露露脸,好从我这儿得个什么上秀场的好机会。“

他又道:“你倒有趣,见了面也不主动打招呼,静静呆边上陪着,留给我时间空间找灵感。”

卢木林暗暗流汗:你真的想多了。

她哪懂时尚圈那些家长里短?

杰克逊名字遍地走,所以卢木林根本不知眼前人是此秀场的品牌创始人,也不知他是时尚圈大帝。

老头又问:“是西斯他们朋友?”

卢木林点头。

“在哪儿工作?”

卢木林:“还没工作,考研。”

老头:“考得上吗?”

这老爷爷疯了吗,竟然质疑她学习能力。

卢木林:“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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