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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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如今《当月星闻》上,除开那多年不曾露面的杏林榜排名第一的阎王敌风老,以及除了排在第五的位处西南鲜见的冷香门门主冷冽,前五中剩下的全是挽风山庄的人。其中大风堂的堂主就在榜上,只是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罢了!

你以为挽风山庄只在这一个榜上,你还是太天真了。那《当月星闻》的富豪榜人家也没有落下,十年稳稳都在前十,排名略有波动,但是都在靠前的位子。

“原来大风堂是在汴州城浚仪县啊,真是长见识了。”三娘激动地排在队伍后面,不停地伸头向里看着,又一次见到《星闻》中的传奇,别提心中的澎湃。看她现在这精神头,仿佛来到了大风堂门前,她的病都已经好上了大半。

“二狗,你说今日我们有没有缘分见到大风堂堂主呢?”三娘排着的队伍走得很快,还有几个人就轮到她了,为了转移自己太多的兴奋,赶忙拉过二狗聊起天来,谁知道二狗今日对聊天兴致居然不高,一直低着头用手挡着脸。

本来三娘问一句,二狗至少回上十句来着,今天看就奇怪了,问一句只答一句,眼神乱飘。

“二狗,你可是不舒服,需不需要也一同看看?”

“别叫我二狗了,说了多少遍了。”二狗赶忙制止了三娘还要接着往下说的话头,她也不看看下一个就轮到她了,还这么多话。

“哦?二郎你别这样,技不如人也没啥好丢脸的,咱们继续学习,别遮着脸了。”三娘恍然大悟,肯定是这样,二狗不好意思了。这大风堂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医馆,刚刚还吹嘘别人不如自己,现在看着是要打脸了。

摇了摇头,看着转身就要走的二狗三娘赶忙拉了他一把。看他这样,只好把手帕给他暂时借给他挡挡脸,真是不知道平时这般没皮没脸的人,今个儿怎么这般脸皮薄了,这也没人认识他呀。

终于轮到三娘了,三娘赶忙在诊台前坐下,而对面坐着的是一位青年,看着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皮肤特别白,一看就是日日躲在家中没晒太阳的那种白,那胳膊更是连三娘的都比不上。整个人特别瘦,衣袍穿在他身上都是空空的,不过好在不是病态的那种瘦弱,气色看起来很好。长相一般,属于看过就忘的清汤寡水那种,只是笑起来很是和蔼。

三娘被他的笑容感染的,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药到病除了,真是感觉特别的舒心。可是只有她这般舒心了,站在她身后的二狗可就是揪心了。他根本不敢抬头看向对面的白细瘦,只能低着头看着三娘的头顶,眼珠子不停地左右滚动着。

如果三娘此刻低头看,就能发现二狗双手都已经揪在一起了,手心汗不停地出。但是此时她怎么可能有时间关注她,她看病呢。

“不知,阁下有何不舒坦的地方?”

“就是前几天坐船,给晕得到现在还没有好。这几日也是吃不下,消瘦甚多。”

“哦?”白细瘦示意三娘把前臂递给他诊脉,诊完有让三娘伸舌给他看一看。一看之下,就发现了三娘人中处昨日留下的针眼。轻瞄了站在身后那甚是紧张得男子,嘴角一勾的笑了一下。

“可有房屋旋转之感?”

“曾有过。”

只见这白细瘦的郎中把桌上的脉枕整整好,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到。

“那可就严重了。”

这下不单三娘吓了一大跳,二狗也惊讶地抬起头。

于是,四目相对。

二狗的单眼皮杏仁眼对上了白细瘦的睡凤眼。

二狗就看到了对面白细瘦不怀好意地笑容。二狗只得认命地把脸上的手帕给扯了下来,早知道会被发现,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然而白细瘦只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转向了已经被吓傻了的三娘。

“大夫,我这病症可是严重了?”

“嗯。只是晕动症已经影响到了身体,肝肾阴虚,气血两虚,肾精不足。你还如此年轻,生气消耗竟如此之多,必须好好养着了。不然必定影响寿数的。”

“可是,大夫,我还需坐很长一段时间的船呢!”听到这句话,白细瘦又抬头看了二狗一眼,此时的二狗紧张地已经把十个手指的指甲都给啃完了。这下看到那人又看向自己,顿时双手合十地向他拜了又拜。

白细瘦轻笑出声。

“哦?不必担心这个,这个晕动症这要你一直服着我开的药,便不能影响你什么了。这几天有人也帮你看了吧,让他接着施针,对你身子更好。”

三娘惊讶地回头看了看二狗,她本意是想要感谢一番,可是被身后的二狗给吓了一跳。这满身的汗是怎么回事,这苍白的脸色是怎么回事,这手帕被撕碎了是怎么回事。。。赶忙把二狗拉到她的长条凳上坐下,转头问大夫可否给她一杯水。

白细瘦又轻笑出声了,这次笑声更大了。

转身离开去给二狗倒水去了。

待白细瘦离开后,二狗长舒出一口气。天知道他坐下后离那人更近了,是有多可怕,幸好如今走远了一些,赶紧缓缓。

倒茶水当然费不了多久的时间就回来了。

“阁下可是也需要看看?”白细瘦伸手往脉枕上一请,二狗赶忙拒绝了,他再也不要让那人碰他一下了。

“那行,许是天气太热了。不知这位,”指了指三娘,“原先可是生过什么病?”

“嗯。”三娘点点头,“小时候是身子不好,一直喝药,也不知是个什么病症。不过现在已然大好了,没有影响的。”

“可有什么药物不能服用的?”

“听阿娘说,石菖蒲不能服用。”

“行,在下知了,“说着抖了抖墨迹还未干透的药方,直接给到了二狗手上,“到那边拿药,付钱!”

三娘坐在大风堂门外的石凳上,揉着已经瘫软的双腿,看着这络绎不绝的病人,觉得头更加的晕了。足足等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二狗才从里面出来。三娘有一次感慨到自己脾气真的变好了太多了,这样都还能忍得住,长安城谁不知道卢三郎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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