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奢侈的梦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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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每个人同时也有写与不写的自由。诗歌是神圣的崇高的,而现实是粗砺的残暴的,生命的历程免不了会经历各种各样的体验,肉体的磨难与疼痛,精神的忧郁和虚无。而诗歌恰是忠实记录和守护这些磨难和疼痛后残存的希望与梦想。

初识王馥君大约是2009年的岁末,豪爽、健谈是她留给我的最初印象,从她发自肺腑的叙说中,我同时看到一个在现实的伤痛中终于找到出路的淬火者。我在心里默默为她祝福过。后来在博客上读到她的一些文字,感到这是一个才华横溢、激情似火,创作正步入爆发期和高峰期的女诗人。近日诗人两本沉甸甸的诗集同时出版,更进一步印证了这种感觉。

我真正写诗的时间也不长,自己的诗尚且写不好,所以这里不敢妄说评论,只能算是谈一点自己读过这两本诗集后的一点粗浅体会与感受。

家乡山水的歌者

“武当,汉江河,我的爱一如这辽阔山水,无边无涯”(乡愁)的确,纵览王馥君的创作,对故乡山水的热爱,既是她的小爱,也是她的大爱,我们完全可以称她为家乡的歌者。王馥君的家乡在丹江口市,南依武当,北靠汉水,这一山一水在历史的扉页上都是浓墨重彩的,都有着值得大书特书的厚重份量,身处其中的王馥君是自豪的,骄傲的。从她或满怀深情,喷涌而出;或娴静优雅,如月华般淌泄的一篇篇诗作中我们看到诗人对故乡的热爱是那么的纯粹,那么的透明,那么地打动人心。

我日日不倦地在你的脚下仰望你,感悟你的玄妙,领略你的神奇,接纳你的灵光——(武当山抒怀)

这是摊在天地之间的一本奇书,这是挂在苍茫之上的一幅巨画。这里山有多高,这里的水就有多深。(七十二涧水长流)

父亲说:村庄是什么?故乡是什么?//就是天天夜夜吱咯吱咯吱咯响在心上、梦里的石碾。(石碾)

一山一水,一盘石碾,一缕炊烟,一声鸟鸣,一担麦子,一口老井,一条老街,一壶黄酒,一段封存的历史,一座宫殿;一祠,一观,一庙,一洞,一树,一果,一门,一城,一人皆入她的笔下,我们看到诗人在以文雅的漫步和心思对武当山、丹江口的地理文化进行记忆及刷新,她实际上是在做一次次有感情的文化回望与归纳。这种史诗般的刻录不仅存在于诗人的行踪与文字里,同时也存在于故乡历史的印迹里。可以想见,若干年后,再有研究武当山、汉江水、丹江口市的后来者,诗人的两部诗集当不会错过。

时代移民的悲悯情怀

丹江口市是南水北调的水源地,是南水北调控制性工程和标志性工程丹江大坝的所在地,是世界上继三峡大坝之后的最大移民地。身为这重要内陆腹地的一员,王馥君即是历史的见证者,又是历史的参与者。作为一名移民工作队员,她见证了丹江口二期二十三万移民搬迁的全过程,她是幸运的,同时她又是无愧于历史、无愧于家乡、无愧于众多移民父老乡亲的!诗人用博大的爱,深沉的悲悯情怀,用血与泪,汗水与和激情记录下了家乡移民搬迁的一页页,一章章。

也许,古老的均州已成为缥缈的历史//也许,屋后的橘树已成为水下的珊瑚//也许,汉江两岸的风儿已抹去了昨日的伤痕//也许,丹江口水库的清流正滋润北方干渴的城市//也许,时光的力量可以改变这里的一切//然而,一幅浸透库区干群血泪的移民图,一种与库区相生的移民精神却不会随风而逝——//随浪而逝——

多少次,回首无数个白天和黑夜,常常使我们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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