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母(穿书) 第8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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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命人用花椒和泥作壁,取其温暖多子之意。”楚源笑道,“怎么,你不喜欢这椒房?”

椒房的意头自古有之,但连乔并不觉得有多好:生那么多子嗣有何用?身在天家,免不了自相残杀,像她如今一儿一女正是恰到好处,再多一个都嫌麻烦。

难为皇帝一腔盛情,连乔也便朝他笑笑,径自走到床边,掀开被幔一瞧,只见底下摆满了核桃枣栗等各样坚果,想来是模仿民间的撒帐之俗。

对皇帝而言钱财都是小事,只这份心意却很难得,连乔腆容道:“陛下怪会哄人的。”

楚源从后方抱着她的腰,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低声道:“朕知道,到如今才立后是委屈了你。所以即便你是继后,朕亦吩咐他们一切按元后的规制来,为的叫世人知道,唯有你才是朕唯一认定的嫡妻。”

不是不感动的,皇帝肯为她做到这份上,背后一定少不了同那帮大臣周旋打口角官司,只是这样动人的情境,也不过是建立在虚幻的情意背后——他们终究称不上心有灵犀。

连乔抱着他的脖颈,维持了一天的端庄面孔上,忽然露出几分俏皮,“陛下处处仿照民间的习俗,不知这交杯酒有没有准备好?”

“你既想要,朕变戏法也得给你变出来。”楚源点了点她的额头,果然从桌上摸出一把精致的小银壶。其实它原本就在那儿,只不过被香炉挡住了而已。

楚源给两人各倾了一杯,连乔接过略尝了尝,不满的道:“这完全是果子酒嘛,闻着香,一旦酒味也没有。”

她近来酒量也渐渐练出来了,原以为新婚之夜能酩酊大醉一场,谁知楚源别的事情大方,酒水上却这样小气,拿些果子酿的假玩意唬人。

楚源吻了吻她噘起的嘴唇,解颐道:“若真喝醉了,朕还怎么和你云雨欢好?”

他永远有本事将耍流氓说得清新脱俗,连乔气不打一处来,放开酒杯想去捶他,但是拳头还没落到他肩膀就被他攥住了,再也脱身不得。

“阿乔,朕说过,你体力太差了,还得多锻炼才是。”楚源呵呵笑着,如同饱食后的猫儿,不急于吃掉猎物,而想着好好戏弄一番。

但是当连乔被他抱到床上行周公之礼的时候,他就成了饿肚子的狼了。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楚源今夜的精力格外充沛,一直到三更还不肯歇。末了当连乔被折腾得涕泪连连,纤腰酸麻得跟花枝快折断一般,楚源这才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大发慈悲的将她松开。

“还来吗?朕看你精神挺好的。”这不正经的死人偏偏说道。

连乔瞪他一眼,得到的却只有嬉皮笑脸的回应,无奈下只好不予理会。她懒散的趴在枕上,简直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哪还能任由楚源予取予求。

幸好楚源还有点良心,见连乔这样受累,他却得到餍足,便想着回报些许。

他所能想到的唯有为连乔按摩腰身。

别说,皇帝那双粗糙的大掌按压起来力道得宜,居然十分舒坦。连乔惬意的阖着眼,在经历一天的劳累之后,任由皇帝为她松缓筋骨,心里并没有半分内疚。她若仍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老婆,当然不肯让皇帝这样纡尊降贵,但她已是记入宗谱的正妻,将来说不定还要与楚源同葬陵墓的,在这种天然的优势下,连乔也就自然而然的能与皇帝平等对话了。

比起一味的谨小慎微,这种宽松的气氛当然是好事,但楚源心内仍有疑惑未能解决,就像喝下一杯印着蛇影的酒,即便大夫说了全然无事,但那股不安是难以消除的。

他盯着连乔肩背那一片雪光玉肌,犹疑道:“阿乔,今日那顾氏……”

“什么?”连乔如在梦呓中一般,声音都含含糊糊起来。

她大概是倦了。

“无事,你睡吧。”楚源笑了笑,勉强说道。他记起从前问过许多次类似的问题,连乔给予他的答复都未变过,再问下去怕是得嫌烦了。

他身为一国之君,本就不该这样患得患失的,何况,她已是他的皇后。楚源这般想着,见历经疲累的女子已闭目安心睡去,于是轻轻为她盖上薄被,他自己反倒盯着连乔的睡颜出了一回神。

顾氏已经疯了,她说的话自然是不可靠的。他要是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信,还能相信谁呢?楚源微微叹息着,伸开两条长腿侧躺下去,却依旧支起臂弯,看着侧畔女子恬静的睡脸,仿佛永远看不够似的。

作者有话说:

别被这章的字数给迷惑了,这不是结局!还有几章内容,到完结我会标完结字样的~?

第137章和亲

因着连乔被册封为后,她本家的族人也蒙恩赦入宫贺喜。

连钺连镛已相继病殁,她那位大兄连肥也因身子虚弱经不起长途跋涉,因此连乔在凤仪宫所接见的,就只有连胜一人。

连乔端详着这位兄长,北疆数年的辛苦打磨,令他比先前沉稳了许多,褪去周身浮躁,逐渐成长为一个有担当有能力的男子汉了。

连胜行礼之后,就恭谨的向她道喜,尽管心里未必是十分情愿的——即便连家自己亦有过失,也不乏孙氏栽赃,可连家,毕竟是毁在皇帝手中。即便连乔如今得到封后的殊荣,但认真细想起来,依旧是意难平。

连乔并不计较他是真心还是勉强,只关切问道:“我听说哥哥在军中做了百夫长,如今可还习惯么?”

连胜从前即便不曾统领千军万马,但也算得独当一面的人物,如今却不得不从卑微兵丁做起,连乔就怕他咽不下这口气。

幸好连胜的性子也不似先前急躁,沉着应道:“事在人为,臣能保全性命,已属万中之幸,自当兢兢业业,恪尽己责,多有抱怨亦是无益。”

连乔满意颔首,“你能这样想,本宫也就放心许多了。”她深深望着连胜,“连家虽垮,但未必一蹶不起,若能休养生息,日后未必没有复原之日,端看阿兄能否动心忍性。”

原来她对连家亦有深切的期盼……连胜思忖片刻,颔首道:“微臣记下了,但娘娘也须保重自身才是。”

皇后的位子虽好,但登高也易跌重,未必就是好相与的。

连乔比他更知道这个道理,微笑说道:“本宫的事情本宫自会处理,倒是阿兄你们远在北疆,轻易见不上一面,今日难得进宫一回,也该看一看你的侄儿。”便让侍女将楚珮和楚弘带出来。

连胜流放之时楚珮还小,自然记不起这号人物,楚弘那时则根本还未出生。然而两个孩子听完诉说后,都乖乖的站到连胜跟前,亲昵喊道:“舅舅。”

的确是很好的孩子,连胜一贯冷硬的脸上不禁露出笑容,他摩弄着两个孩子的头顶,也各自送了点饰物聊表心意——那是一挂狼牙做的吊坠。

“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连胜这大老粗脸上难得显出几分羞赧之色。

“哥哥有这份心意就很好了,何况,孩子们也都很喜欢呢。”连乔笑道,温柔望着两个一般精致可爱的小人儿。

京中不是连胜久留之地,没待多久,他就向连乔起身请辞,还得赶着收拾东西好回北疆去。

连乔没有留他。

晚间皇帝过来,自然瞥见楚珮脖颈间那颗白晃晃的狼牙,不禁咦道:“这怪模怪样的东西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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