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宠记 第2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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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莺暗指了指铺子里来采买的姑娘丫头,问身旁之人:“于掌柜,每日都这些人么?今儿算客少还是客多呢?”

于掌柜一躬身,态度恭敬:“回姑娘话,今儿比昨儿客人多了些。”

“今儿天儿这么好,怎么生意倒比昨儿差了呢?”

瞧东家面露不解,于掌柜连忙解释道:“其实不能因客人多或少来定夺生意好坏,有时来一个富贵的,花几十两银子。有时十个客人亦采买不了二两银子,主要还要看账本子上的流水账。”

他笑得满脸褶子,一张脸如大菊花般,心内却忍不住抽搐:主家老爷你将铺子给了个不懂买卖经的天真丫头,你讨好了外室,我这把老骨头将来有得累喽......

“咦?”绿莺指了指铺里唯一一个伙计,那伙计年纪不大,十五六的小子,正亦步亦趋跟着对儿主仆,不时说两句这罐面脂乃玉屑的、那盒口脂多蜂蜡云云。

“咱家怎么也让人跟着客人呢?”她一直最讨厌这事了。虽说人人都乐意被人小意殷勤伺候着,况且这些伙计最擅长看人下菜碟,瞧见富贵得便更殷勤些。她起先亦觉得颇有面子、心内受用。可后来便腻烦了,买个甚么身旁都有人跟着,不时还呱噪两句,殷勤也不是这般个殷勤法儿。

她拧眉问道:“人家若想自顾自地瞧瞧,旁人跟着啰里吧嗦,这岂不惹人烦?”

于掌柜一噎,只觉被她这句话给顶得,差点没倒翻三个大跟头。

他压低声尴尬道:“姑娘不知,这亦是不得以而为之。有那丫头婆子来逛,揣了脂粉却又记不得给钱,咱们若不跟着,少了一瓶两盒的哪里能晓得,故才......”

怎么会记不住给钱呢?绿莺不明所以。

于掌柜嘴角一抽,忍了忍眼一闭咬牙道:“就是偷!有那手脚不干净的,趁咱们没瞧见便往袖里藏、往怀里掖!”

绿莺这才恍然大悟,脸色便有些难看,原来从前去采买时,人家跟着她,哪是因她富贵才殷勤,根本是——防贼呢!

作者有话说:

虽然挺让我别扭哒,但为了避免灌水嫌疑,文中两首诗我贴在这里啦,小仙女们阅读到中间这两首诗的时候,可以回来看一下,我觉得卓文君写得挺好哒。不晓得你们知不知道相如和文君后来的故事,反正我原来是不知道的,一直以为他们是古代唯一一对最美好爱情的见证,后来才知道之后那一段,挺难过哒,原来古代并没有那么好的男人,相如不过如此!

《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日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取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杆何袅袅,鱼尾何徒徒!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怨郎诗》:

一别之后,

二地相思。

虽说是三四月,

谁又知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

八行书无可传,

九连环从中折断,

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系想,

千思念,

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语千言道不完,

百无聊赖十凭栏。

九月重阳看孤雁,

八月仲秋月圆人不圆。

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

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

五月榴花如火,偏遇冷雨浇花端。

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忽匆匆,

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

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

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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