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清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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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后浪推前浪。

戚夫人心中明白,她的真才实学并不比落命铲高明,名头也没有落命铲响亮。

看到他们两人浑雄凌厉的攻势,便知道自己如果贸然加入,简直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玩不得,正好乘机溜之大吉。

刚退了七八步,她似有所觉,猛地拔

剑大旋身,完成攻击准备。

一双中年男女,并肩抱肘而立,冷然向她注视不言不动,两双冷眼凌厉森森,相距不足两丈。

“唔!相当机警。”中年男人说话了:“武道的根基必定打得够扎实,江湖上的年轻高手似乎一个比一个强,难怪老一辈的人一个接一个凋零了。小女人,来,能杀掉我,你的威望将增加一倍,进招吧!”

“你们是……”

“我,问天剑。”

老天爷!昔年把海洲群盗十二星宿宰了个精光的煞神,江湖中极其神秘的大剑客。戚夫人吃了一惊,猛地斜窜两丈,穿草而走。

“咦!你走得了?”问天剑一怔,没料到戚夫人突然撤走,飞跃而起,晚了一步。

“以前不见你亮名号,偏偏这时候……你安的什么心?咱们怎么跟小凤儿交待?”

面对老婆的责怪,问天剑尴尬极了。

草高与人齐,阴魔窜走的身法,真比老鼠还要灵活,但听草声簌簌不见人影,左盘右盘逐渐去远。

问天剑夫妇的轻功出类拔萃,但在草中窜走却没有戚夫人灵活,又不能跃起超越,因为跃起之后就不能半途折向,事实上跃起并不比奔走快,所费的精力却浪费一倍以上,

追人是不能用轻功提纵术的,跃进五六次就精疲力尽,白费精力。

夫妇俩不甘心,循声狂追。

身后,传来一声暴响,接着传来无情花的一声惨叫。

那一声暴响,是落命铲的绝技大天雷铲全力一击的气流爆发声。

小径前方数十丈,一个身着白袍,清丽雅致的女子冷然伫立。脚下一头黑貂嘲讽的看着百步外,

掠走如飞,冉冉而至的戚夫人。

戚夫人已到了一丈外,脚下一慢,扭

头回望。

百步外,问天剑夫妇狂追不舍。

前面敌友未卜,后有追兵。更糟的是,这一带已接近下高镇,附近全是荒废了的田野,

深秋之后,田野中只生长及膝的野草荆棘,无所遁形。

她实在没勇气面对老一辈的煞神问天剑夫妇,两害相权取其轻,更何况那白衣女子身上没有任何兵器。

戚夫人小心翼翼的接近白衣女子。

“这位小妹。”她一面走近,一面试探

着叫:“你是为自在公子而来的?”

“哼!”

一道白光射出,奇快绝伦,似乎才看到手动,光到人到,一枚精巧的匕首直冲而入,招术平常,但速度如闪电狂击,平常的招术也成了致命的绝招。

人防虎虎亦防人,戚夫人警觉地飞退

丈外,间不容发地从光芒前退出,半途剑已出鞘。

一国之力打造的杀戮机器,又经哈托尔秘法全力栽培,岂同凡响?

神级人物也禁不起白灵全力一击,戚夫人怎能逃出她的匕首下?

白光如经天长虹,如影附形跟到,寒气砭骨,快到极致,妙到颠毫。

“铮!”戚夫人也高明,居然百忙中封

住这一击。可是,第二击已排空直入。

“嗯……”戚夫人疾退八尺,跄踉着稳下马步,脸色煞白,神情痛苦不堪。

白灵平静转身,回到原处泰然自若地抱起黑貂,缓步离去。

问天剑剑夫妇站在不远处,呆呆发怔。

戚夫人脸色死灰,摇摇欲倒,右胸鲜血染衣,大量的鲜血从创口向外涌。

“补我……一……剑……”她凄声大叫,鲜血立即从口中涌出。

“你就要死了。”

“呃……”戚夫人终于倒了,猛烈地抽搐。

河对岸的渡口,名叫永安村,原来叫永安县。从前,这里有一条大提,叫永安堤,五丈高丈宽,沿河长七十里,一度把县城移来。后来一场大水,河堤全毁,县城搬走了,城没有了。

假使没有渡口,这座小村大概也不会存在了。村有六七十户人家,不但有茶坊食店,而且有客栈,收留赶不上渡船的旅客,因此户数不多,占地可是相当广,渡口的停车驻马场,就足有三二十亩宽广,三艘大型渡船

专载车马,来回一趟将近要两个时辰,一天只开三班,赶不上渡的只好落店等候。

小村就两条街。南街是店铺林立的商业区,东端几乎全是兼客店的食店,规模都不大。

街口就是巡检司衙门,也是税站,也是旅客路引盖关防的地方。是最嘈杂、最乱、最令人受不了的地方,可是在这里办不好手续,会有很大的麻烦。

酒狂着扮成小书生的东方玉兰,施施然进入永安酒肆的店堂。

“喂!怎么你在这里?”东方玉兰笑吟吟地向窗下那桌的食客打招呼,口气一点也不斯文。

食客是英俊魁伟的琅琊公子,那一袭青儒衫还真像个读书人,只是脸色有些黯晦,看来有些流年不利。

“前辈好。”琅琊公子离座先向酒狂行礼,盯着东方玉兰笑笑:“东方老弟好,怎么看你也没有头巾味,你到底是不是玉兰花呀?怎么不想称花了?”

“这不是方便些吗?跟着师父跑,这样方便多多。”

“方便逃跑。”酒狂摇头:“大姑娘跑了,可就不得了。”

“师父……”姑娘撒起娇来。

好在店堂还没有食客,店伙也在门外招呼旅客,小男生扮女生撒娇不伤大雅,有些怪异。

“请坐下来谈。”琅琊公子肃容就座:“先沏壶茶,距午间还有将近一个时辰,稍后晚辈作东,请贤师徒小酌,如何?”

“吃你一席也是应该的。”东方玉兰笑笑说:“看样子,你好象住在镇上呢,怎么不见龙前辈?”

“他老人家手面广,打听消息去了,等会儿可能会来。我们是碰巧一起住在镇上,好几天了。你们是……”

“早上第一班渡船过来的,落脚在前面的悦来栈。”酒狂说:“怎么,你和黑道的鬼手龙结伙?”

有些不自在,琅琊公子开始左顾言他。

“咦!你们怎么不动身?一个时辰就可以到县城……”

“我们要在此地看看风色。”东方玉兰笑笑。

“自在公子?”琅琊公子问。

“是的,你……”

“不错,我和鬼手龙前辈希望在这里,看看事情发展情况。自在公子还不错吧?”

“不错,在对面。”东方玉兰脸上有掩不住的失望:“他那个人固执得很,不想与你我这些所谓侠义门人子弟缠夹不清,一副拒人于千里外的面孔,讨厌死了。”

“也难怪他。”琅琊公子微笑说:“每个人对是非的看法,多少有些出入;每个人行事,都以为自己是对的。他对侠义门人的作风有成见,所以对我也就不假以辞色,其实他对我并无恶意和成见,所以找只好离开他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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