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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掌权利,下人们也不敢有一丝懈怠。

小祠堂里清冷而不阴森,禾祖母一身素气的白衣,坐在佛像前潜心拨着佛珠。

黑衣人无声无息的落在院子中,走到门前单膝跪下轻声道:“拜见大长公主。”

“你是何人?如此大胆!”守在禾祖母门外的老丫鬟惜宁见黑衣人消无声息的出现,惊喊道。

“禾老夫人,小人有重要的东西要呈给您看。”

禾祖母拨弄佛珠的手停住,缓缓的转过身,制止住惜宁:“你是……?”

黑衣人答道:“大长公主,我乃六皇子盔下之人,今特来给您看些东西。”

“六皇子?”禾祖母与社会脱离太久,六皇子是谁早已记不清了,或许从来都没见过,但若是皇子,必与她有些联系。

“什么东西?拿来我看看。”禾祖母皱着眉说道。

她这些年一直与佛相伴,并不喜欢被人打扰,如今被一个在脑中没什么记忆的人打扰,心中难免不满。

“是。”黑衣人听罢,将手里的东西呈上去。

入目的是几封信件和一个小木盒。

打开信,禾祖母开始是一目十行的读着,越到后面,看信的速度越慢。

“大长公主亲启:

我乃六皇子安期瑾,素与禾泽交好,前日小禾中毒,曾倾力追查凶手,不料追凶途中发现一桩隐秘。

在禾兴与其母房中,发现毒害禾泽、禾泽父亲的毒/药,证据便在盒子里。

因为此不仅只有禾泽中毒,更涉及到贵府众多家事,外人难出头做主,特将此事呈给禾老夫人,请您定夺。

另:与禾兴母亲房里密格中发现其与禾老爷妾室的通信,已将信件附之。”

看完信,禾祖母心头好像被重重一击,多年的安静瞬间崩塌。

她连忙翻开另外的信。

看到那妾室的字体时,禾祖母已经大体相信信中人说的话了。

但她还要完全确认才好。

打开盒子,里面放着的银色水和药丸。

信中说这是从他们房里找出来的,有了这些,禾祖母不相信他们还不承认。

现在最让禾祖母放心的便是,禾泽的病没什么大碍。

想当年,她之所以不约束禾祖父,一是因为与禾祖父没什么感情,二是因为年纪尚轻,加上心地善良,对禾祖父有些许愧疚之情。

即便禾祖父在外面养人,甚至不顾规矩把人借进府,她都没有阻止。

但禾祖父带来的人竟敢伤害她儿子!

那女人见她的面从来都唯唯诺诺不争不抢,禾祖父也对她唯命是从。

正因为这样她才对这两人没有怀疑,她才觉得是自己造了孽,年轻时的病又转移到儿子身上。

从此她不言不语的把心思放在礼佛上为孩儿祈福。

是她掉以轻心了,以为禾祖父一个平民百姓,无依无靠,家中不会出现这种肮脏的事。

虽然她是位公主,但嫁出的公主能有多少本事,这么多年她都没有一点觉察。

要说这其中没有禾祖父的干预,她自己都不相信。

但似乎大家都选择性的忽略她是从哪里走出来的。

在后宫的大染缸中存活下来,并得到先皇的恩宠,怎么可能是简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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