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生背影都是一首感人至深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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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人生背影,都是一首感人至深的歌

1。

去南天寺采风的那一天,刚好和陈志泽老师同坐一个车位上,因感他特别亲切,对晚一辈的关心和照顾有加,故而一坐上去,就聊了起来。

后来谈起他们那辈几个七十多岁的老作家,也听了志泽老师的人生经历,就插了一句话:“吴永雄老师也是七十多岁了吧?那年和他见面时,觉得他像五十岁的人。”不想志泽老师深感痛惜,说:“永雄去年过世了,他住院期间,我还去看过他呢”

当时我特感惊讶,沉默良久,说道:“真没想到啊,那一年见他时,感觉他的神采特别好,样子特别年轻!”我确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略微表达对文学长辈的尊敬吧!

2。

大约在三年前,我认识了吴永雄老师,他是石狮市作协主席。

其时,我正在石狮工作,彼此有过几次电话联系,但没正式会面。有一天我打电话给他,说晚上要去看他,顺便带几本掘作,让他雅正一下。接到电话后他很高兴,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到?我说晚上七点吧,我会准时到达的。他听了之后,告诉我没问题,不过晚上他有一个约会,可以推迟到七点半至八点,届时,我们可以聊上个把小时!

是的,我一向是个遵守时间约定的人。但我没有想到,刚到石狮时,我对石狮的街道并不熟悉,因此,尽管我提前半个小时出发,也确信能在七点之前赶到,但遗憾的是,我一直找不到他家的方向。几个电话下来,我的车越转越晕,刚刚和他联系完,说好了应该往哪个方向走,但走入一条街道之后,又迷失了方向。只好停下车来,询问路人,但都说很简单,从这条路过去,转个街道再走上多少米,就到了。

可我还是走不到。不得已,永雄老师只好亲自下楼,走出街道,在一个地标明显的路段,一边打电话一边等我。后来,当我看到一个手执电话,身材硬实,个子不高的中年人时,我只好相信,他就是我要找的吴永雄老师。但他的年龄,我无法目测,我略略问他:“永雄老师该有五十岁了吧?”他笑了,拍拍我的肩说:“七十多了!呵呵!”

是的,没错!我们初次见面时,他让我感觉很是面善,看起来甚至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短短而乌黑的平头,微黑色的宽脸,身板不高却很硬实,说话有力。我说我不敢相信他已经七十多岁了,在我看来,也就五十岁不到吧。

他让我找一个地方把车停好,然后带我顺着一条巷道走进去,边走边聊。

他的居家是一栋三层的石构屋,看那样子有不少年头了。他一口气带我走上三楼,一进大门,看见整个三楼一层都是书报!于是我感慨地说——这么多书啊!他笑了,说道:“没办法啊,谁让咱喜欢这口呢?这一辈子,也没剩什么,只剩这些书了!”

我笑了,跟他在客室里坐下,一看手表,发现已经八点多钟了!我说:“吴老师不是有个约会吗?会迟到的吧?”他说:“没关系的,事先我打电话告诉他们,说我有一个朋友要来,可能会迟到一会儿的!初次见面啊,我们聊个个把小时,没问题的!”

但我深感有愧,本来约好了时间,是我路况不熟,迟到了。我想站起来告辞,他却聊得起劲。话正浓时,那边的手机铃声响起了。他说了一声:“抱歉,我先接个电话!”便打开手机。我一听是催他赴宴的,大概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晏会吧。他不好意思地一边看我,一边和对方解释:“我这刚来一个朋友,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这时我实在不好意思坐下去了,他一挂电话,我立马起身,想告辞让他赴约。

他却不那么着急,示意我坐下喝茶,说是几个熟朋友,没事的。我哪敢?告辞说:“您还是去吧!以后我们有时间再聊吧!”此时双方都已略显尴尬,他再不能留了,我也必须走了。于是,我辞别了永雄老师,起身就要往楼下走去。

不得已,吴永雄老师也站起身来,走过那边的一个书架上,提起一个早已准备好的书袋给我。他说:“我出过三本书,其中一本送完了。这里还有两本,我把字签好了,你带回去看看吧!”我赶紧说了好几声“谢谢”伸出双手,把它接了过来!

3。

后来我回家,取出他赠送的书籍,除了一些报刊杂志之外,还有他著的两本书:一本是散杂文集——并非无病呻吟,一本是行政会议文集——真话拾集。记得永雄老师曾告诉我,他还著有一本勤耕集,因已赠送完,故没办法给我。

翻开书页,在并非无病呻吟中,我看到吴永雄老师写给我的赠书签名:“戴良支方家指正,石狮市作协吴永雄赠”;而在真话拾集里,他又题签道:“戴高山文友雅正,石狮市作协吴永雄赠”;可见,吴永雄老师是一个细心的人,他甚至连我的真名和笔名,都记得一清二楚,甚是感动。

的确,一翻开书,我就喜欢这两本书的简介,现摘录如下——

在并非无病呻吟中,他写道:“出身寒门,扛过锄头,办过工厂,还当过‘村官’,社会角色变换不定。自1969年发表杂文涂碑记以来,一发而不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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