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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保你平步青云,你也不需要真的做什么,只用在我有需要的时候说那么只言片语即可,这交易你不亏。”崔绍的眼睛在昏暗的书房里发着光,犹如一条在暗中垂涎的毒蛇,终于吐出了猩红危险的信子。

第16章疑窦

雪还在无声地飘落,突如其来的寒冬不知道会让多少乞儿

', '')('流浪汉身陷地狱,而摘花楼内却始终温暖如春,伴随着昏昏沉沉甜腻的脂粉香气和袅袅的琴声,是一种浮生若梦般的颓靡。

今日三楼的贵宾雅间中只有瞿志远、何四箫还有沈槐之,瞿志远是来陪沈槐之帮何四箫搞定摘花楼生意的,到底是宣城着名公子团的面子大,杨妈妈二话不说就接下了何家的私酿。

沈槐之简直比何公子本人都还高兴,仿佛做成这单大生意的人是自己一样,一蹦三尺高,快快乐乐地又请全酒楼的人都喝了何家的酒这才开开心心地在雅间里坐下。

不同于一脸喜气的沈槐之,瞿志远今日沉闷得让沈槐之怀疑他是不是刚被夫子逼着抄完了一整本书。

“怎么了这是?”沈槐之眯缝着眼睛,用自己的肩膀轻轻戳了戳正在喝闷酒的瞿志远,像一只昂贵漂亮的猫咪轻轻地挠人,有一股说不清的绵软,“一进来就闷闷不乐的。”

“没什么。”瞿志远一仰头干掉了杯子里的酒。

“哎,”沈槐之拖长了声调,甜甜蜜蜜地叹了口气,“我四哥家的酒好喝吧?”

“不错,”瞿志远点点头道,又着斟满一杯酒朝何四箫举杯道,“何兄,好酒,多谢!”

“哎?咋了?怎么还两个两个地往外蹦字儿了?”沈槐之直起身来,诧异道,“被你哥骂了?”

哥……瞿志远想起自己临出门前哥哥欲言又止的神情。

“宁将军最近如何?”瞿志远突然问道。

“宁风……宁将军啊,”沈槐之想了想宁风眠昨天逼着自己喝牛乳的狠劲儿,公报私仇地抹□□,“挺好啊,活泼可爱。”

“噗!”瞿志远一口酒喷了出来,“咳咳咳咳!”

就连一向沉稳的何四箫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怎么了这是,”沈槐之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活泼可爱不好么?”

“好好,很好!”瞿志远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然后看了正在给大家温酒的何四箫道,“宁将军最近还是每日去军营么?”

“我去看看菜好了没。”何四箫极其有眼力见,瞿志远那警惕的一瞥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哎哎?四哥,别走啊!”沈槐之反应神速地把何四箫拉到自己身边,“没事的远哥,既然都是朋友就要坦诚嘛。”

沈槐之笑眯眯地拉着何四箫坐下,然后漫不经心地把玩手里精巧的琉璃杯道:“宁将军还是每日去军营,今年冬天来得早,营房的防守和延边几个大城的布防需要和其他将军商量,看上去挺忙。”

“宁将军对边防确实上心。”瞿志远端着酒杯轻轻晃着,里面澄净微黄的酒液在琉璃杯的中闪闪发光。

“那是必然的,宁将军什么人,整个西国境应该没有比他更上心更厉害的将军了。”沈槐之趴在桌上,想起最后宁风眠诡异且悲惨的结局,忽然有些闷闷不乐了起来。

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桌上斑斑驳驳留着洒出来的酒,以沈槐之趴着的角度看过去则是一小片又一小片亮闪闪的湖泊,他一边努力回想自己看过的史书希望能再挖出点儿蛛丝马迹,一边伸出一只手指无意识地蘸着那一片片的亮晶晶在桌上胡乱画着。

“哈哈,槐之啊,就这么喜欢你家将军啊,怎么了,将军不在家陪你,你都伤心上了?没想到我们槐之竟然还是个怨妇哈哈哈哈哈!”瞿志远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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