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王爷都知道(2 / 2)
人言可畏,特别是花楼这种地方流言传得格外快,要是让世人知道凌容君有怪病,别人会怎么捉弄他欺负他?他的一生都会在阴影下度过……
茗澜几乎脑子缺氧,她的手臂上传来刺痛感,双腿也不可遏制儿合并在一起,血肉在交融,即将变出蛇尾。茗澜知道,这是自己遇到危险的本能反应。
但是,不能变……不能变……她使劲的抑制自己,心中默默祷告,才被凌北野放下来。
她一下子摔在地上,脑袋一片空白,她刚刚几乎被凌北野给掐死。这个混蛋……
她颤抖着站起来,双腿一软,险些又摔一次。要是没有记错,自己上一秒还是齐王世子最爱的姐姐,要被齐王剪成纸人的女人,现在就是在齐王臆想中传出伤人言语的贱人了。
这个凌北野,护崽也不至于这样啊,这小时候在宫里是受了多少委屈啊……
茗澜本是开玩笑一想,却忽的呆住了。
只生一个……如此护崽……
她霎时间怔住。
凌北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无奈扶额。
两人之间的气氛愈来愈尴尬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可偏偏,茗澜听见了更加尴尬的事情,他们右边的隔间里,传来了一阵一阵的叫喊声。
这七层楼的隔间极其巧妙,房梁虽是相通,有的隔音极好,有的却没有什么隔音作用。茗澜反正不相信是陆晏随便修建出来的,一定有什么特定的隔音规律,方便陆晏安排不同人在不同的房间,获得自己想要的情报,好去暗算别人。
茗澜一听叫喊声,双耳一红,幸亏自己带着面纱,不然更加尴尬了。
她一抬眼,床榻上面的小家伙凝着眉毛思索,似乎在忍受着什么苦楚,但不一会,居然又变成了笑脸。茗澜看了哭笑不得,这孩子也太会挑时间晕倒了吧……
她又忌讳凌北野,怕他再掐自己,便移开眼。凌北野似乎也不自在了,掩饰性的咳嗽了一下,转移话题道:“那什么,我们继续,你坐回去。”
茗澜见凌北野都没打算管那声音,便不打算矫情,坐回了床榻上。可是下一刻,对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隔壁房间里面的隐隐透出的灯火一盏一盏的也被吹灭了。
茗澜讪讪,凌北野直不坐如松的剪着手上的剪纸。
不知煎熬了多久,隔壁声响才消停了一会儿,这边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偌大的房间里安静到只能听见两人均匀的呼吸声,显得有些暧昧,可偏偏小容君在一旁,才消解了些许怪异。
茗澜不知为何,自己就脱口了:“您……应该是赫赫有名的齐王吧。”
凌北野看也不看她:“是,好认么?”
茗澜点了点头:“嗯……可,怎么会带世子来这些地方,这些地方可是喝花酒的。”
“嗯……”凌北野皱眉思索良久,许是手上小人剪得好,他心情不错,便回答了茗澜这两句话:“因为这里东西最多最贵。我儿子现在治病,不能往外跑……反正天香什么都有,带他来见见世面。”
凌北野词不达意的含糊了几句,茗澜霎时间明白了。她一直以为凌北野不知道小容君的病情的,至少不知道是中毒,毕竟那些疤痕看上去怪恶心的,显得她儿子活像一只海沟里发涨的蛆虫。
可凌北野不光知道,甚至还瞒着自己给孩子找了好多医生。
茗澜现在算是明了,凌北野自从滴血认亲后,格外在府里纵容自己,多半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是由于儿子生病,才没心情行房事的。茗澜想着,心脏狠狠的打了个颤。
她甚至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儿子被下毒了……
可陆晏说,那毒天下无双,除了他无药可解。而且依着凌北野的性子,知道了必然闹得天翻地覆。自己要是告密,陆晏被是凌北野逼急了,哪能给解药?而且这也就意味着,自己说了就是打算依赖凌北野了……
可,陆晏说凌北野的真面目,真面目又是什么?
而且,凌北野在天香这么些年进进出出,陆晏作为老板都杀不了他吗?
她正想着,看见墙上出现了九条巨大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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