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五章 买下南诏(2 / 2)

加入书签

翌日的早晨,张阳牵着熊大让它接着耕地,拍了拍它宽敞的熊背低声道:“你的小主人被她娘亲禁足了,这两天耕地都不能陪着你了。”

熊大咿唔了一声,好似听懂听到了。

张阳给它套上犁,这熊便会自觉地耕地。

它的精力很旺盛,如此来消磨精力倒是不错。

张阳带着一些麦秆坐在村口,准备编几顶草帽,翻找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

编织草帽的手法从生疏,慢慢也变得熟练起来。

三河马将脑袋凑过来,想要吃地上的麦秆,这对它来说就是优质的草料。

张阳将它的脑袋推开,继续编着手中的草帽。

它的脑袋又凑了过来,张阳再次将它推开。

一人一马就这么僵持了许久,张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瞪着这匹马。

三河马的眼睛很大,眼神盯着这个人,缓缓低下头咬了一些麦秆,便在嘴里嚼着。

张阳敲着腿,一手托着脸就看它嘴里嚼着,嚼完再叼起一些。

身后传来了一声哨响,听到哨声,它忽然抬起头,嘴里还不忘嚼着草料。

张阳回头看去是红拂女。

这匹马便跑向了她。

总算是走了,张阳也终于得空继续编草帽。

不多时,松赞干布便带着南诏使者独罗来了。

手中的草帽已经完成了一小半,看着天日也该到午时了。

从脚程来看,松赞干布该是长安城的城门一开就出发,坐着一架马车赶了半日才到骊山。

那独罗的气色看起来并不好,是这两天都没好好睡觉。

松赞干布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不解之意。

张阳笑道:“两位吃了吗?”

独罗又是下跪行礼,语气带着一些呜咽,“还请县侯救一救南诏。”

见状,张阳又看向松赞干布,“这也是赞普教的吗?”

松赞干布扭头道:“不是。”

不多时,熊大也回来了,它的身下都是泥,爪子上也是泥,张阳拿起一根胡瓜递上。

熊大咬下一口,在嘴里嘎嘣嘎嘣嚼着。

张阳不让它的爪子碰胡瓜,只是喂着它。

看着一人一熊如此和谐的场面,松赞干布与独罗一时间无言以对。

这牲口大得吓人,光是蹲坐着可堪比山间猛虎,如牛一般壮硕的身躯,还有那锋利的爪子令人望而胆寒。

熊大吃了胡瓜,便安静地坐在张阳身边。

松赞干布又道:“有此猛兽在身侧,令人佩服。”

张阳摆手笑道:“家里还有好几头呢。”

“嗯……”

松赞干布又沉吟了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目光落在了还跪在地上的独罗,张阳半晌没有说话,只是从腰间拿下了一个竹筒。

独罗看着竹筒,竹筒有个盖子,打开盖子后内有热气冒出。

见张阳喝水方知那只是一个水杯。

这就是水杯,没什么特别的。

独罗觉得自己都要被这头熊吓傻了。

“你起来吧。”

听到县侯的话,独罗这才颤颤巍巍起身。

松赞干布始终与这头熊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言道:“既然南诏王已经禅位了,也改变不了现状了。”

“使者喜欢看书吗?”

张阳对松赞干布的话没有搭理自顾自说着。

独罗低声道:“下臣还在学中原文字。”

“嗯,不着急,开始识字是很好的,让许敬宗在四方馆给你安排一个位置,往后你就在四方馆读书。”

“可是……”

对方话还没说完,张阳又道:“南诏的事,你不用着急,先看书多看史书多学习,我再让人给你安排一个夫子。”

“下臣只想让县侯救一救南诏,实在是无心读书识字。”

张阳喝着茶水,气定神闲看着他,笑道:“你如今在这里继续求人也无法改变事实。”

独罗低着头,吸了吸鼻子。

张阳叹息道:“你觉得这长安城还有谁帮你吗?”

“下臣这两天跑遍了,甚至都没有人见下臣,只有县侯……”

“所以你觉得我一句话就可以让南诏再次回到一个月之前的情况?”

独罗又沉默了。

张阳又编着草帽,继续道:“你若真想要拯救南诏,那就按照我说的做,读书识字,好好学史书,也可以跟着赞普多专研大唐的治理之道,这对你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只要天可汗能给他兵马,他恨不得现在就杀回去。

可天可汗得知南诏王禅位之后,便打消了要出兵的念头,这个结果无疑是绝望。

松赞干布也看着张阳的双手,这双手编制这些麦秆的动作很熟练。

晌午,日头逐渐毒辣起来,嗮得让人很不舒服。

松赞干布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越发不耐烦,从南诏王禅位到天可汗决定不出兵的那一刻开始,这个南诏使者就没什么价值了。

当初是想要将这个人献给张阳,松赞干布认为以他的才智势必不会放过南诏内乱的机会。

上一次来到骊山,张阳对这位使者的态度很怠慢。

反倒是现在,事情已经没了转机,张阳又好像开始看重这个南诏使者了。

“你若是相信我,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每隔一个月我都会让人去考校你的学习成果,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好,往后没人再帮助你。”

独罗躬身行礼,也没说话,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转身离开了。

松赞干布不解道:“事已至此,你还是要帮他吗?”

“赞普,我这人就喜欢让朋友多一些,让敌人少一些。”

“南诏使者有私心,心怀大义的都是少数人。”(本章完)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