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一色 第2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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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邦智啧了一声:“你小子心很野啊,刚调来我们中队不到一年,又想换单位了。”

“我是说以后。这边的人都会说华语,生活挺方便的。”

黎邦智说:“你可真有闲情逸致,还能想那么远,我每天都在想今天什么时候过去。”

其实郭建川也没比黎邦智好多少,这场战争发展到现在,对许多华军士兵来说都只剩下了煎熬。他们不知道为何而战,明明总统府里的老爷们在商量着怎么撤退,他们却依旧要在前线打仗,他们也不知道这场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这似乎并不却决于每次战役的胜利或者败北,而更多的是一个与他们无关的政治问题。

郭建川不热衷政治,但现在的状态——用洛意的话说很准确,就是工作没有正反馈。他叹了口气说:“不想点退役后的美好生活真的熬不住。”

“我以为你想象中退役生活是那种赘婿爽文,十年前我入赘洛家遭尽白眼,十年后我迎娶陈家小姐接管陈家让你们所有人高攀不起。”

“合着我就是报仇也得靠入赘是吧。”郭建川哭笑不得。

“那不然呢。”黎邦智说,“现在又不是一百年前穷小子白手起家也能成亿万富翁的时代了。”

郭建川跟他又聊了一会儿,拍拍他的肩说:“我一会儿有事,你帮我盯着点我车间里的小孩。”

黎邦智故意问他:“啥事呀?”

郭建川也故作玄虚:“毛猴呀,你虽然在华国长大,但我们华国人的处事精髓,你还是要多学习一下,看破不说破,懂不懂?”

他那点事无非就是要去见洛意。今天船上放假一天,士兵军官都有活动,正是两人幽会的好时机。

郭建川一路提心吊胆地来到洛意的舱室,他每次来都像贼一样,生怕被人看见,一进门就迅速把门关上。洛意正在手机上下象棋,看他那样子说了句“掩耳盗铃”,又继续玩他的游戏。

郭建川也觉得没必要,他在甲板上也偶尔会被军官调侃,不过思想不是一朝一夕能扭转过来的。他坐到洛意旁边,看了一会儿说:“怎么不钓鱼了。”

“没意思,不如玩这个动动脑筋。”

“韩柠呢?”

“打牌在。”

“你不去带带他,他得输不少钱吧。”

“韩大少爷又不缺钱。我刚入队的时候也输钱给前辈的。”

实际上洛意现在也经常故意输钱给同事,这都是飞行队中的人情世故,只是郭建川不了解罢了。郭建川尬笑着说:“我看他上次输完回来,整个人都挺郁闷的。”

“他再郁闷能有我郁闷,多少次能赢个大的的牌我硬是输了。”

这句话把郭建川整沉默了。洛意又下了几步便直接点了认输,把手机扔在郭建川身上,郭建川再伸手给他放到床头的小桌上。洛意半支起身子按住郭建川,数落他道:“你怎么来这么晚。”

“跟黎邦智聊了会儿天。”

洛意的表情立刻不满意了起来,但他最近想稍微体贴一点,硬生生地改口说:“你累不累。”

郭建川见他装乖就忍不住想笑,又怕自己笑得太欢洛意以后装都不装了,只能配合地说:“不累,今天放假,有什么累的。”

洛意听了便凑上去咬他的唇:“那你今天要好好卖力。”

“全船都在休息,就我还在卖力。”

他只是这么随口调笑了一句,没想到洛意却认了真,眼睛眨巴几下说:“那今天换我来伺候你。”

郭建川一点都不期待:“您伺候我?”

“嗯。你先把裤子脱了。”

谁伺候别人还先下一句命令呢?但郭建川知道自己不能奢求太多,老老实实地把裤子脱了。洛意跟他大眼瞪小眼了几秒,手伸下去握住了他的性器。

是的,洛意说得“伺候他”,就是帮他撸一下。郭建川任由洛意把他的阴.茎捏瘪搓圆,提前进入了贤者模式。他想到最开始半被强迫着跟洛意上床时,脑子里总是忍不住想洛意之前有过不少床伴这件事,有时候担心洛意见的屌多了,自己这种没什么经验的人不能让他满意,有时候又自己给自己添堵,想洛意和别人做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是更主动更浪荡一些,还是像在他床上这样娇气,完全等着他使力。

后来两个人在床上像是本来就该嵌在一起一样,他就想不到这些了,进而开始想感情上的事,而这又成了一种新的郁闷的开始。今天洛意提出来要“伺候他”,他爽没爽到另说,倒是解了刚摆脱处男身份时的一个心结——洛意看这样子大概是从不为床伴服务的,他活到现在只有过洛意这么一个人,洛意没给他口过,他就从来没被口过,但洛意好像也不是针对他一个人。

这个斤斤计较的小处男迅速被郭建川在心里击毙,骨灰都给他扬了。他笑了一下,握住洛意的手说:“行了行了,洛长官,躺好吧。”

洛意被他的反应弄得很不服气,眼神仿佛在质问他“你对我的服务有什么不满意吗”,郭建川懒得理他,一面无声无息地剥他的衣服,一面调笑着说:“洛少校,您当鸡.巴是飞机摇杆呢,左打一下右打一下,时不时按按顶端。”

洛意最受不了他把房事和飞行联系起来,一下子锁骨往上都红透了。郭建川的手探到他的腿间,隔着布料描摹他腿心的种种,手指从会阴一路往上,在穴口处画了个圈,然后缓缓划过突起的、肥硕的阴.唇,他刚在阴.蒂处弹拨了几下,洛意便触电似的紧紧夹住了他的手。

“哥,哥,你好会……”

他刚刚放弃得太快,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便这样拐弯抹角地承认自己的手活不行。郭建川最吃他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将他全身各处喜欢被碰的地方都撩拨个遍,最后拉着他的腿盘至腰上,一声不吭地猛干了起来。

他今天答应了要卖力,便实打实地卖了十二分的力气,弄到最后洛意都有些后悔了,口齿不清地说自己明天要开会求他停下。郭建川固然总是以他的工作为重,但这时才说未免有些迟了,郭建川喘着粗气问他:“洛长官,给个准话。要,还是不要?”

“不要了,不要了……”洛意已经顾不上郭建川的问话,只是一味地摇头。

事后洛意的床上一片狼藉,洛意坐在韩柠的床位上,看着郭建川弯着腰收拾。他用脚尖踢郭建川的屁.股:“你不听我的话。”

郭建川头也不回:“我怎么不听了?”

“我说要的。”

郭建川没有回话,洛意继续踢他:“射到床上脏死了。”

“脏也是我收拾。”

郭建川收拾完便拎着洗衣袋去了洗衣房,他在那里有认识的人,塞20块钱便能自己使用一台洗衣机。他在外面花了点时间,再回到洛意舱室的时候手里拿着个电推子。

洛意凑上去看了看,问:“你拿这个干什么。”

郭建川早已习惯了他吃饱之后的白痴样:“推子还能干什么,我剃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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