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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混合果汁,盛林才发现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打不开。正要再放回去,晏棽伸手接过去拧开瓶盖又塞回盛林手里。
被当女孩似的照顾了。盛林心里嘀咕了一句。
晏棽走回沙发那边坐下继续忙刚才的事。盛林喝着果汁,趴在客厅侧面的小吧台上看晏棽忙碌。看了一阵他发现,晏棽好像是在,补衣服?
盛林眨了眨眼睛,不敢确信地问:“晏棽,你是在补衣服吗?”
“对,”晏棽点点头,把衣服翻过去,手脚麻利地补另一边,“被胡三绑那天,外套被他们扯了几道口子。我看缝一下还能穿,出门买菜的时候就顺便买了针线回来。”
“哦……”会做饭的男人不稀奇,会补衣服的盛林从小到大没见着一个。他看着晏棽熟练地穿针引线,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细细的银针,眉目低垂,神情淡漠而安然,仿佛他天生就应该会做这些。
盛林突然觉得晏棽身上好似藏了一个百宝箱,在自己心里无所不能起来。
“你好厉害,好像都没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晏棽不接受他的奉承,“开车我就不会。”
盛林低低地笑,“那个好学,比做饭简单多了。”他还是很好奇,又问:“做饭、补衣服……你怎么想起来要学这么多技能呢?”
“自然而然就会了,”晏棽拿捏着针脚,很平静地说:“小时候我妈自己带我忙不过来,放学后经常饿肚子,就自己学着做饭。后来跟舅舅舅妈一家住一起,小妹、小弟接连出生,要做的事多了一些,顺便就学会补衣服了。”
晏棽说得平淡无奇,丝毫没有牵连出其他情绪。但盛林还是敏锐地发现了一个问题,顺口便问出来:“那你父亲呢?怎么没听你说起他?”
晏棽仍然半垂着头,脸上神色平和,纤细的针线从布料间沙沙穿过。他像没有听到盛林的话一般,耐心地细细缝补着那件大二时母亲买给他的浅咖色外套。
盛林忽然察觉,他似乎问了不该问的话。
二十一
鉴于盛林的成长环境,他很少会被谁不尴不尬地晾在一边儿。就连心粗如斗的徐鹏辉,也早在孟慎的耳提面命下学会了给他捋那几根小老虎的须子。大少爷习惯了被人迁就、奉承,明知道是自己言语不妥,没有察言观色的机灵人主动给他搭台阶,心里的小火苗还是蹭蹭往外冒。
盛林脸色一沉,把果汁往吧台上一砸扭头就要走。
倒也不是他脾气多差劲,公子哥儿习气这回事,对他这类人而言多多少少总归在所难免。
晏棽像是刚发现他这么个大活人一样,一边慢悠悠牵动手里的针线,一边抬起头,看着他特夸张地做大吃一惊状,“哎,你这t恤……”
这是在搭台阶呢。又陡又直,十足十的晏氏风格,也不管别人从这种台阶上蹦下来会不会再把脚摔折了。
大少爷的火气当然没那么好对付。盛林微抬下颌,像只不服气的骄傲孔雀,“怎么?”
晏棽目露犹疑,“有点眼熟。”
盛林简直想冲他翻白眼,家居男式纯棉白t有几个不眼熟的,亏他能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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