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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女孩竟然可以这样亲热他的院长，而他却不行。

吃过早餐，庄原就带着项榆翰回到他的办公室，先让孩子坐下，递上一杯温温的牛奶，他就开始问“项榆翰，现在应该已经开学。你之前是读什么学校我们这里虽然和附近的小学有联系，孩子们也都是去那里上学。不过如果你喜欢你之前的学校，我也可以想办法让你接着上学。这么一段时间，你的功课也会落下不少。我想早点让你接着去读书。”

那薄薄的资料里提到了项榆翰那杀人的父亲，那遗传性精神病一直狂躁的母亲，提到了他阴沉之前也做过小偷打过人评价很差，提到了他当时就一直待在母亲的尸体旁边面无表情，但是却没有写他现在读什么学校。

应该是遗漏吧，庄原想着。现在义务制教育深入人心，加上又不是什么偏远山区，就算没钱送去读个小学也没问题，最多买不起好的文具穿不起昂贵的衣服而已。

庄原有点内疚自己的粗心，在档案给他时他想到是犹豫，是要不要接受这个孩子，倒遗漏了非常重要的信息。

不过，不过一个父母过世没人认领被认为是坏胚子的孩子，没人关心……也正常。

“你先喝点牛奶，对了，你过来也没带什么东西，可能文具教科书还有本子都需要重新买。”庄原开始盘算，就算东西遗漏在前一家孤儿院，看男孩身上穿的用的，大概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还是要重新买才行。

项榆翰摇摇头，声音轻轻“我没上学。”

“你没读书？”庄原有些惊讶，这父母再如何也不该忽视孩子的教育。

“没有。”男孩低下头，但他的眼睛却偷偷的看着院长的手，手指纤长白皙，光线下如同白玉一般的润泽，真，好看。就如同院长一般，那么的顺眼那么的好看，那么的让他留在眼中不舍得放开。

“那……我联系个学校，到时候让你插班……”刚说了半句，庄原突然觉得不妥。现在这时候应该是下学期，项榆翰都没上过学，别说二年级下学期了，这一年级下学期跟不跟的上还是个问题。

“那，你幼儿园去过吗？”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孩子仍然摇头。

庄原真是心中一阵的怒气，生了孩子就要负责，哪有这样生了就扔一边不待见的？要不就别生。

“我……我从来没上过学，幼儿园也没有。”他父母成日打架吵架，都不喜欢他，更不会在他身上花钱。冰激凌，他都是偷别人的或者吃人剩下，第一次，第一次是院长特地买给他。

那天，院长给他买新衣服，新鞋子，买内衣买各种吃的，这些都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特地为他。只是，这种温柔这种在意在院长的心中应该没有区别，他对那个女人也同样的好，甚至更好一些。

刚才那女人还打电话过来，而他的院长一点不耐烦都没有的听着那女人的啰嗦，还轻柔的劝着那女人要好好保养，什么玫瑰花喝完了他这里再送过去。他的院长还说着这几天温度都是乍暖还寒，让那女人注意衣物，还让那女人去买件新外套省得着凉。

还有其他那些孩子，院长都会笑着招呼，都会温温柔柔抚摸他们的头发夸奖他们听话懂事，都会细致的留意到他们的每一个情绪。

每个人的名字他都喊得出来，每个人的表情都能一一照顾，每个孩子到了院长面前就算之前垂头丧气或者哭哭啼啼，都会被青年哄的笑成一朵花，无论是谁。

同样温柔的眼神，同样如水的声音，同样细致的关怀，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