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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战。毕竟,以后世对开国帝王的推崇,连开国皇帝都败于胡人之手,又有谁敢说自己比开国帝王更能干。
因而自苍玄立国一来,便蒙上了胡人侵掳的阴影。几乎每年到冬天,胡人便会越过北境,对边境上的城市烧杀掳掠、防不胜防,而苍玄的北境线也一直南迁。
不日前太傅在朝堂上提出,称数十年来休生养息、国富民强,但胡人却屡犯边境、残我百姓,恳请皇帝派兵北伐,收复失地。太傅此言一出,自是得到朝臣大半应和。毕竟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胡人屡犯边境,百姓南迁,便是如今的头等大事,也是数十年来有志之士的夙愿,不管太傅此言一出意在如何,从表面上看来,怎么也是心忧天下。
但派何人领兵出现了问题。自镇国大将军赵奉养老后,朝中便再无一人如赵奉那般服人,边境上从东往西,领兵几乎各自为阵,却是谁也不服谁的。这时司徒出列,提议了三皇子,称景王贵为皇子,北境将领便不敢不服,景王年少时也上过战场,又是镇国大将军外孙,自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
朝中大臣性情耿直的,出列条陈利弊道,“攻打胡人之事不可儿戏,景王虽年少英才,但阅历经验欠缺,恐难以担当。”
司徒给直接顶了回去,“呵,还未出战,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朝开国以来如今国富民强,自是胡人那等未开化民族所不能比的。而且此番也只是收复失地,而非直捣胡人老巢,这位大人这般是怀疑景王的能力还是怀疑我苍玄王朝的国威!”
这性情耿直的大臣给噎得说不出话来,心道这京城谁人不知三皇子流连花街柳巷之地,还为了一个戏子削掉了栗阳侯之子的手指,这样的人,怎堪大任!但是就算他性情再耿直,这样的话再给他十个脑袋他也不敢说出来啊!再怎么说,这上头坐的也是皇帝,是三皇子的父皇,他诋毁三皇子不就是变相诋毁的帝王。
皇帝在上头听任朝臣争论一番,也不知是作何想法,沉思一番后同意了太傅与司徒的提议,而这消息不胫而走,不久满京城都知道三皇子在明年开春后便要领兵攻打胡人收复失地了。
脑褶皱平滑点的百姓自是欢欣鼓舞,攻打胡人、收复失地,在单纯点的苍玄儿郎看来,自是再光荣不过的事了;而稍微带点政治嗅觉多过几遍脑子的人,便知道攻打湖人、收复失地不是过家家,明年开春景王领兵出战,这咋看咋有点不对劲。
皇宫皇后的凤仪宫内,宫内仅袁皇后与太傅两人,宫外守着一个大宫女。袁皇后扶着自己的老父亲坐下,心里还有些没把握道,“父亲,您说,若这玄溟运气好一下还真收复了失地,到头来岂不为他人作了嫁衣,对澈儿更为不利?”
袁太傅抹了抹自己白花花的山羊胡道,“你以为这攻打胡人真是过家家?岂是那个黄毛小儿说收复便收复的?!父亲早已派人刺探过,如今胡人那边出了个厉害的首领,几个部落拧成一股绳,正是势头强盛之时。就凭玄溟这个乳臭未干不成气候的,只有丢掉小命的份!就算他运气好,保住小命,这后方不是还有我与你三个兄长,任他十条命也得丢掉。”
自上次落水后,等再回到天青阁时,张小球要补上以前落下的曲目,忙得跟个陀螺似的,也没空纠结三皇子对他到底啥意思,临了又除了这档子心思,一想到他的心上人要北上攻打胡人,十有八九可能会丢掉小命,整日都心不在焉。
白天与他排练戏目的也是天青阁的红牌红裳,仅次于青衣,瞧他这幅样子不由奚落道,“毛都没长成就学人家攀高枝,也不对镜子瞧瞧自己啥样!”说着便生气地离开了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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