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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好像换了人一样,这样安静。”

“你讨厌,好像我以前张牙舞爪一样。”

“不是啊?”

两个人小声说着话,伺候的丫鬟们虽不能全听真切,听到一言半语,也悄悄笑着。

就寝后娍慈窝到他怀里,道:“真好,现在我总算是你的妻子了。”

“就这么想嫁给我?”

“嫁给你你就永远别想让我走。”

“有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嫁给我。”

“我不会。永远也不会。”

“要是我有一天对你不好呢?”

“那也不会。”

“你怎么知道。人心难测,谁都不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样。我自己都不知道将来会成为什么人。”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还是现在的我。”

“你怎么就那么傻呢?”

“是你自视甚高了。”在一起这样久,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认真的讲他。她是怕他的,因为她很爱他。

“我知道你心里承受着非常沉重的东西,远远比我所了解的还多。也许有一天会因此波及到我,我已经想到了我所能想象的最恐怖的结果,我自幼自视甚高,总要有对得起这份高傲的勇气。”

皙鱼沉默着久久不说话。

“干嘛,又不说话了。”

“你叽叽喳喳的,还用我说什么。”

皙鱼只是发怔,想心里寻思些事情此刻却也找不出。不知不觉怀里的人已经沉沉睡去了。她累了一天这时候放下心来才觉得乏。她的样子很安心,他却不相信这是真的。他给不了任何人安全感,包括他自己。

恒允在江南初接到皙鱼要娶娍慈的消息,颇有些万念俱灰之感。不过还是强打起精神,他到底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人。

一天独自到郊外去散心。虽然江南的冬天比北方要暖,远离闹市的郊外还是刺骨的冷,厚重茂盛的枯草上沉沉的压着白雪。

恒允望着茫茫雪海,道:“独钓寒江雪。”

他想到了含藜,这样大的事情,竟然一封书信也不肯来。还以为她闹归闹,还是顾全大局的。女人到底还是女人,有什么办法。

恒允回到官邸,文安迎上来给他脱斗篷。

“王爷进午膳?”

话虽还是平常语气,但却多了几分谨小慎微。文安虽是心腹,在他面前更加要镇定,不能显出惊慌失了身份。

恒允刚拿起筷子,听外面有人道:“王妃有信来。”

他听出这不是水莼的信,是含藜亲自写来,拿着信进了书房。

文安埋怨道:“倒是等他吃了饭再通报。”

小太监笑嘻嘻道:“王妃许久不来消息了,万一是好事呢?王爷也等着呢。”

恒允到书案前打开信匣,是一只红木小盒子,里面一帧雪青信笺只两句话:“别后不知君远近,料凄凉自是两应同。”

信笺上躺着一只干花,花茎上一朵一朵毛绒的紫花,凑成了一穗。这话显然是有感而发尽兴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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