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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南江市的长湖边上,我闭眼聆听着潺潺流水,陌生的柔软声响中透着一股淡淡的温暖。沐兰也是南江人,因为沐伯伯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参军,所以定居于裕都,开枝散叶。

沐伯伯生性暴躁,也许是因为打过仗的缘故。他的口头禅一贯是:兔崽子,这天下都是老子打下来的,那会儿你还光着腚呢……

这些都是阿兰讲给我的,都是一些啰里吧嗦的闲话,还有好多我都记不太清了。

阿兰的上头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小她八岁。沐家是没有家谱的,就更没有行辈之说了,只是取名的时候从旁三滴水,寓意“上善若水,厚德载物。”唯独沐兰不同。

也许,她从小就是与其他孩子不同的,仿佛拥有与生俱来的自信和高傲,她的光芒总是这样吸引我。如果我知道,这样的万丈光芒会让她一朝跌落,虽然破茧重生却受尽辛苦,我一定会倾尽所有阻止这一切,以求她一生幸福平安。

记得那时候,我和她,总沦落为众人眼中的话题。

沐兰出生于高干家庭,从小生活优越,衣食无忧。沐伯伯的偏爱更让她在家中常被特别优待,在同龄人中也是鹤立鸡群。她不怎么喜欢与人交流,身边的朋友三三两两,说得上话的没有几个。悬殊于其他人的家庭条件,以及她的寡言少语,难免让人觉得她清冷高傲,所以都对她敬而远之。

而我,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人,在学校也是个特立独行的‘风云人物’,领头打架,花边新闻一样不少,追求者更是多如星云。所以,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不自量力的‘追求者’对她的垂涎,看着真是不怎么舒服。

现在想想,那时候到底是年轻,可真是不谦虚呵。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晴空万里,微风徐徐。她推着那辆公主把的小白车,时不时抬手看一眼腕上那块精致小巧的手表,扬唇一笑,春风十里。霎时,她表情一僵,瞥了我一眼,眼中有一丝震惊和不快。

是的。我当时正在打,群,架。

“你怎么总是打架,总是欺负人!”等人稀稀拉拉地走完了,她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站在原地,怒目圆瞪地质问我。那段时间,学校里风言风语不断,她有些不高兴。那时候,年少气盛,也不懂什么是收敛,愈加明目张胆地讨好她,只一心宣示我的所有权,却丝毫不惧人言。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我……我没有……我没欺负人,是他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找打!”这些人,像是围绕在她耳边‘嗡嗡’不停的苍蝇,递纸条的,截路表白的,简直是骚扰!我当然不能容忍,他们在她的身边打转,欠揍!

她‘哼’了一声,转身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失落。从那以后,她总是躲着我,一下课就和朋友待在一起,我连见缝插针的缝都找不到。

我想去家里找她,可是她的家教很严,那个年代这简直就是离经叛道的做法,是极其不礼貌的。于是,我总是爬上对面的电信楼,天台正好可以对着她家的门口,她只要一出来,我就看得到。

太阳太大了,我趴在那儿有些昏昏欲睡,额头上冒出的汗星子滴在脸上,我随手抹了一把,撩了撩领子扇风,夏日炎炎灼烫着我的后背,火辣辣的疼。她终于出来了,我看见她从车棚里推出那辆小白车,淡蓝色的连衣裙穿在她身上,清爽极了,我觉得那是最好看的颜色,不由地傻笑起来,一边快步跑下去追她。

那年的盛夏,生机盎然,杨柳拂风而过,留下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人心生愉悦。

“我为什么不能追你?”我高抬着下巴,拦住了她的去路,语气里充满了属于少年的执拗。

“不行就是不行!还有,我们是学生。你少在学校到处宣扬我是你的女朋友!谁是你女朋友啊?”她不是第一次听到我这样的质问,有些不耐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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