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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年身上的气势一下就熄灭了,闭上眼,无力地仰在沙发上。失去了火焰的保护,他一下子显得苍白得可怜。
方锦年的五官俊秀中带着冷峻,是个天生的少爷,最适合高高在上发号施令;但在伤心欲绝的表情映衬下却显得面相单薄,一颦起眉,就好像有无数痛苦。
郑逸民顿时心如刀割,忘记了他们已经分手,他早就不归方锦年管辖的事实,捧起他的手,用嘴唇轻轻婆娑。
方锦年感觉到手心的暖意,微微抬起眼皮,问:“你为什么和他上床?”
因为你把他派来,要收拾我啊。
郑逸民哑巴吃黄连,不敢吐苦水指出问题所在,就自己咽下去,继续蹭他的手。
方锦年手指修长,抽起人来力道十足,此时绵软虚弱,柔若无骨。他指尖发白,手腕子上卡着一块镶钻的手表,下面藏着一道刻骨铭心的伤痕。
郑逸民又触动了心思,将他的手指含住,一根一根细心舔过,最后把嘴唇贴在他的手心里,轻轻吮吸,低声说:“我没想和他在一起。我很久没和其他人在一起了,你知道的。”
方锦年的手指头很敏感,他抽了一口气,面上泛出点血色,生气地把手往回抽:“我不知道!我今天看到你和他在一起鬼混!”
郑逸民无奈地松开他,低落地说:“如果你愿意回来,我就不会和他们在一起了。”
方锦年听了,脸上的血色又褪了下去,变成铁青色。他果断地拿起杯子,连冰带酒泼了郑逸民一脸,厉声叱道:“别找借口!”
方锦年刷地一声站起来,丢下郑逸民,愤愤离开了酒吧。
7、第7章
混着冰块的酒液,顺着郑逸民的下巴滴下来。
郑逸民看着方锦年远去的背影,苦笑。
店里的酒保久经沙场,早就发现这是分手现场,躲得远远的。现下获胜的选手纷纷离场,可以打扫战场了。
酒保跑过来扫地,递给郑逸民一条毛巾,又免费送了他一杯酒,以示安慰。
郑逸民拿到手里,尝了一下,皱起眉头。
看来他的样子一定惨到极点。因为酒保给了他一杯百利甜,这是女人喝的甜酒。
郑逸民萧瑟地想,我已经混得那么差,需要喝女人的酒来安慰自己吗?
他仰头一饮而尽,赶紧跑到洗手间,用热水擦洗干净,恢复清爽,又是一副人模人样。
对这种闹剧,郑逸民本是很有经验的,并不是第一次遇到。
他走出洗手间,想起了陈年旧事。
想当年,他摘下方锦年这朵高岭之花,趾高气昂地带着情人,到本市最有情调的酒吧炫耀,好死不死碰到旧情人乔治。
乔治也是个傲慢的美男子,家底殷实,会弹钢琴,颇有才华。乔治见到郑逸民牵着方锦年,像土著藩王从大唐迎亲后摆驾回宫一样,拽得不可一世,当时就气得像转世活佛一样,差点重新投胎。
郑逸民本想装一装温柔儒雅,可惜他椅子还没坐稳,乔治已经跳出来,坐到方锦年对面,开始冷嘲热讽。
方锦年本来就很高傲,立刻摆出脸色,冷硬得很。
乔治见他恃宠行凶,也生气了,对着方锦年从a字头骂到m字头。
方锦年这辈子也没听过那么多脏话,顿时脸色煞白,血槽一下就空了。
乔治正要顺着m字头继续骂。郑逸民揪住乔治的领子,将他推开,叫他滚远点!
但是事情没有结束,方锦年火冒三丈,顾不得家世教养,捋起袖子就去揍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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