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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一样的脸露了出来,要说毁得多惨倒是不至于,至多是额头上多了一些伤疤,以及鼻梁看起来有点歪,但是孝服人此刻的眼神却让他整个人的模样气质都变得诡异和凶恶,浓重的怨恨化成一股恶意缠绕在卢愈身边,凝久不散。
卢愈已经不指望活着回去了,这下倒是坦然了,反
34、你想玩我小命,我就和你玩命...
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砍就砍吧,十八年后有是条好汉,遂好奇地问道:“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
“你和陆遥知是什么关系?”卢愈现在是哪儿疼往哪儿戳,务必不让孝服人舒坦,一看孝服人脸色铁青,心里乐得不行,身上再疼都顾不上了。
孝服人冷冷一笑:“干卿底事。”
“反正我都要死了,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你看我同伴里有个和他长这么像,我还在你的竹屋里发现了一张画像,哦对了,那间屋子我烧了,竹印也烧了,顺便帮你把一堆脏衣服臭袜子也一起烧了,不用谢我。”卢愈想耸耸肩,但是身上疼得要命,只得作罢。
孝服人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远远看着卢愈说道:“我杀了他。”
卢愈顿时瞪大了眼,死前能听点八卦倒也不赖。
“也杀了那个小贱人。”
“周如芸?”卢愈猜测道。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嘛。”孝服人冷笑了一声道,言语中全然是阴狠和怨恨之意,“那小贱人本事大得很。背着自己未婚夫偷人,偷的还是魔教教主,后来肚子里有孩子了,此事又被我发现了,我就杀了陆遥知,再去宰了那小贱人,谁知她嫁入天义门去了,倒是费了我一番功夫。”
“你和陆遥知……”
孝服人嗤笑了一声:“到死他都不知道我对他存着什么心思,在他看来,我大概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朋友罢了。”
卢愈内心对这个可怜人生出了一股同情之意:莫名其妙就被自己的好友给宰了,死得有够不明不白啊!
“可我记得周如芸是因为难产所以才母子双亡了。”卢愈忍痛道。
孝服人把玩着一节竹管淡淡道:“那是天义门的说法。名门正派冠冕堂皇的幌子下面腌臜事多着呢。料他们也不敢说出真相。我拿芙蕖宫换来周如芸一条贱命实在是便宜他们了。老门主一知道自己儿媳妇怀着别人家的种,气得都快疯了,瞒着自己儿子就把儿媳给卖了。反倒是那个小野种……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卢愈心头一凛,原来芙蕖宫之事也是孝服人下的手。
“可是芙蕖宫和你又有什么仇怨呢?他们不是远在南郡,鲜少出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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