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炼法宝百应齐.大哉乾元造天威.下(1 / 2)
繁华如景之下,凝聚着是严肃的气息。
风闲低头喝茶,品味了一下,然后才说:“你的意思,就是要我放弃海底仙府,把它交给藏剑宫了?”
“我知道这对你不是很公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道理。”金阑真人诚恳的说:“海底仙府在你手上,紫峡洞府人手单薄,并无能力发挥它的作用,而且还会遇到层出不穷的挑战,徒多争斗而已。如果在藏剑宫手中,外可讨伐魔门外道,内可安康玄门诸派,如此,天人之幸。”
风闲听了,唇边慢慢的挂上一丝冷笑。
“而且,藏剑宫立派虽只有六百年,但是其道是玄门正宗,代代弟子皆以除恶降魔为己任,你看这600年来,正道大涨,邪道萎缩,如有邪魔外道乱世者,必受诛杀,民间恶鬼山魅之流,几乎绝迹,不可不说其有大功。”金阑真人虽见风闲冷笑,但是还是诚恳的说:“这就是诸多功德,平时即使稍有过失,也不掩其明。”
风闲点头:“这点上,吾虽隐居紫峡,倒还是听说了。”
“道友知道就好,道友有紫峡山,紫峡八景天下诸知,又有紫罗天罩捍卫其中,本是上仙之福地,传承道脉绰绰有余,海底仙府事关重大,兄素淡泊,何必为此而起刀兵浩劫,徒增劫难?”金阑真人心中一喜,继续道。
“再说,藏剑宫掌教石真人已经说了,道友对于海底仙府所获异宝,皆有挑选之,藏剑宫更和紫峡洞府联盟,世代为好,共同为正道玄门兴旺而立命,此乃造福仙道,利泽后代的大事,还请道友斟酌。”
“道友所言甚是有理,但是,道友也听听吾的想法如何?”风闲听了,不置可否,他淡淡的说了这句。
“当然,道友请说。”
“我辈仙道,根基何在?还请道友明鉴而言之。”
金阑真人本以为风闲提出什么要求,想不到问的却是这样的大问题,于是一楞,才道:“根基?我派根基,在乎大道,老子言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这句话,说的是,道是万物的根源,是在天之前的存在。”
“恩,仙道在天在人乎?”风闲再次问。
“仙道贵在人,而顺天。”金阑真人小心翼翼的说。
“吾认为仙道贵在逆,先人说,我命在我不在天,又言:顺而为人,逆而为仙。”风闲淡淡的说:“你看我辈,吸取日月精华,夺取天地造化,才有不灭之身躯,百年如一日,而同期之人,已烟飞云灭,此事,不是逆之天数,又是何事?”
“道友此言差矣,老子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我道贵在自然,如以逆之胜,而不见逆之乱,大劫来矣。”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风闲缓慢的念着,说:“道友,你所说的藏剑宫为天下之大功,我认为这就是:大道废,有仁义。而你今日来劝告于我,我认为,此行就是:智慧出,有大伪。”
这句话甚是严厉,直指金阑真人是虚伪之人,连他这样的好涵养,一听此言,也不由脸色一变,但是还是勉强克制,说:“愿听道友明鉴。”
“那好,太初有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如此,万物乾坤已定矣,此言可是同意?”
“此是圣贤所言,道德经所载,当然同意。”
“好,有日无夜,天火焚地,有夜无日,天地冰封,一阴一阳,不可分离,这句话你可同意?”
“同意。”金阑真人已经觉得不对,但是现在的句子又说不出毛病,想了想,还是承认风闲的话对。
“阴阳同生,或化为人,或化为木,或荒园野兽,无不如此,是否?”
“是!”
“那我问你,我辈根基在道,于大道而言,山魅木精之流,也是其阴阳所生,人杀之,有何加之而言功德?”
“此言差矣,天有天规,国有国法,邪魔外道乱世而受诛杀,不是功德,是何道理?难道道友认为让其乱世,乱杀无辜,才是大道?”
“先有大道?还是先有天乎?先有山魅木精,还是先有国家乎?后世之法,岂可说其真实不虚?更岂可以此审判天地万物乎?”
“那道友是认为放任它们捣乱世间,回归洪荒才是正道了?”金阑真人怒极反笑,言辞之间,已经有了火药味。
“非也,人杀其兽,可言功德,为何?身而为人,自当行人之道。与天而言,无谓功德与罪孽,自然之道也。而道友身为修道之人,所言所法,皆是凡间之道,吾不知其所然,所以才问道友为何?”
“哦,吾所言是凡间之道?”
“是!”风闲斩金截铁的说。
只见他目光中金光流转,字字清晰的说:“你等所言,就是功德,而你等功德,却是杀戮异道,排挤同道而来,其间更如凡间,而非近道而德。”
不等他回答,风闲就继续说:“天生万物,各有渊源,飞升之路,更是万流归一,岂可一言而道之,而你等藏剑宫,却以讨伐旁门左道之理由,独尊其法,杀戮异道,这600年间,灭绝之异种异道,战乱四起,沾染无数鲜血,更以罪孽满贯之名,灭绝其魂,这样的所作所为,竟敢称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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