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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一阳:“……”妳喔屁啊喔!
她微微抬起下巴,斜睨着白晴花,道:“别忘了我那时才说你们可能会很有缘,结果妳今天就跟天菜同社团了。”
白晴花这才幡然醒悟,睁大眼睛道:“对哦!”她拉起温一阳的手,整个人靠了过去,道:“妳真是太厉害啦,先知!”
看着她如此生动的表情,温一阳忍不住失笑,不懂自己为什麽要跟她讨论这麽无聊的问题,她总觉得自己明明平常是一个挺正经挺成熟的人,怎麽一碰上白晴花,她的智商便会直直往下落?
她无奈地笑道:“好啦,妳继续说,你们发生什麽了?”
白晴花摆了摆手,道:“其实也没什麽啦,就只是发现和他同一个社团,还有知道他的名字这样。”
温一阳十分配合地问:“所以他叫什麽名字?”
白晴花笑得天真可爱,道:“他叫丁穆谦,还是语文资优班的哦,很厉害对吧?学霸男神啊!”
温一阳点点头,配合地道:“哇,好厉害!”
见白晴花这副双眼冒爱心的模样,温一阳其实有点幸灾乐祸又有点担心,因为这个丁穆谦在上一世就是白晴花的头号冤家兼克星。
期望愈高,失落愈大呀!
上一世的白晴花在进辩论社不久後,参加了a附、市一中和市一女联合举办的新生辩论赛,那时温一阳还待在辩论社,同样也参加了新生赛。
温一阳觉得自己私底下其实算是个善於“使用”语言的人,所以常常能说得令对方哑口无言,可这个技能一放到了台上就会瞬间失效,尤其是在辩论这种短时间内大脑必须做出反驳论点,且不能让对手找到致命陷阱的比赛。
她已经忘了当时的辩题是什麽,可还记得自己比赛时被对方提出了一个质疑後,面色涨红地在台上愣神直到她的答辩时间结束。
那场比赛她们这组毫无疑问地输了,甚至还被三清,学姐虽然不曾为此责骂过她,但她还是觉得学姐对她应该是很失望的吧?
因为在比赛前夕,学姐才特地将她喊了过去,告诉她:“一阳,其实我们很看好妳,要加油哦!”
学姐们说很看好她,可她却输得一蹋糊涂,这种愧疚感与辩论社的高压环境令她受不了,於是下学期便转到了热舞社去,从此她与辩论圈的连结,就只剩下白晴花一人。
白晴花这人看上去大剌剌的,爱耍宝又总是胡言乱语,可其实她的思路很清晰,常常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对方破绽并加强自己的论点,且她想法清奇古怪却又言之有理,时常杀得对方辩友一个措手不及,再加上平常看起来挺可爱挺活泼的姑娘,一站到了台上瞬间就转换成女王,气势汹汹,咄咄逼人。
曾经有个念a大法政学院的市一中学长这样形容白晴花——精致甜美的危险宝盒。
因为你永远猜不到这个宝盒里究竟藏了什麽东西,她总是仍令你倍觉惊讶又不知如何反应,然後甜美又残忍地ko你。
那时白晴花可是带着她那组的队员一路上披荆斩棘杀进了冠亚赛,无疑是新生赛里最令学长姐们讶异的一组黑马队,可当她们一遇上了丁穆谦带领的a附b组,却输得一蹋糊涂。
白晴花擅长用出其不意的攻路,这种方法虽然能令对手无措,但其实有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如果她的思路不够缜密,很容易就会被自己绕进一个死胡同里。
偏偏丁穆谦擅长的就是这个,他心思缜密,步步为营,善於谋划攻略,观察力又极敏锐,有时只要对方一个表情,他立即就能想到对应的方法。
白晴花这种思维跳跃的人一碰上丁穆谦无疑就是找死,不自觉跳入他层层铺下的陷阱里,最後被他拿自己说过的话来反攻那是经常有的事,想找他的破绽,他偏偏又为自己的论点准备了好几个解释,狡兔三窟,总令白晴花束手无策。
那时的辩论圈流传着这样一段话:“白晴花这朵致命之花十分危险,可如若场上有了丁穆谦那便不足为惧,因为丁穆谦这个园丁会剪下她。”
白晴花对丁穆谦哪只是一个恨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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