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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少爷……就是个不知来历的野种……就是个千人骑万人操的野种……也敢甩我……敢甩我……”我不知道他骂的是谁,我的意识渐渐涣散。
被打断了一根肋骨,还有无数挫伤,我躺了好些日子才能下床。我想,我早晚会被靳阳打死。可我又无法离开,切不说靳阳的阴狠疯狂,就是我爸妈欠的那些股债,赌债就能把我们全家逼上绝路。
伤养好后的一天,我在靳阳抽屉里发现了一个信封,里面都是苏醒和方晨的照片,他们神态亲昵,表情也很快乐。我把信封又放回原处,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去找苏醒。
在陈让的公寓楼外,我看他走了过来,神态有一点疲倦,“苏醒!”我叫他。他惊得一跳,待看清是我,表情更显意外,“要不要上去坐坐,”他有点局促地问我。我摇头,此时,我不想见人。
我们坐在车里,却相对无言。他审视着我,我很清楚自己的面色不佳,连粉底都不起作用。而他的俊逸却更胜往日。我忽然觉得无地自容,
“苏醒,我???,”我说不下去,想起婚后的际遇真是悲从中来。
“靳阳,靳阳??他?他不正常!”我抽泣着说,我想告诉苏醒:靳阳他是个施虐狂,是个精神病,可能还使用毒品。
苏醒的表情很古怪,他问:“你打算离开他吗?”
我忽然愣住了,冷汗爬满一背。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苏醒这些,知道得越多越危险。再说,我搞不清他现在和方晨的关系,而方家——,想着想着,我又哭起来。他递给我纸巾,劝我早做决定,不要再蹉跎下去。
“你不懂,苏醒,你不懂!”我激烈地摇着头,方家的水有多深恐怕苏醒根本就没有概念。我还想嘱咐他小心,可他已经推门下了车。我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楼门里。却不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靳阳去过一趟马来西亚,回来后更是暴躁,常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疯了一般地又哭又叫:“方氏是我的……是我的……谁也别想和我争……你们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谁抢……就……就杀了谁……混蛋……骗子……混……”这些疯狂的哭叫断断续续,反反复复,无休无止!我只能用枕头,用被子蒙住头,阻挡它们钻进我的耳鼓。
春节前十天左右,靳远然来了。用钥匙打开靳阳的房间走了进去。不一会,我听到他们扭打的声音,还有靳远然带着哭音的吼叫:“你再用‘忘忧’会死的!……会……会害死你自己的……我……我……我怎么对得起你母亲……”
停了一瞬,连扭打的声音都停止了,空气象完全被抽离,死寂中,我听到靳阳嘶哑的声音,“……我母亲……谁是我母亲……谁是我母亲……告诉我……告诉我……说话呀……”那刺耳的声音越拔越高,尖锐得仿佛能击碎耳膜,紧接着却嘎然而止,“砰通——”好像有人摔倒了,“来人……快来人呀……”听到靳远然慌乱的叫声,我推门跑了进去,靳阳歪倒在地,脸色煞白,毫无生气。靳远然失魂落魄地跪在他身旁,脸上涕泪纵横。
救护车及时赶到了,把他送去方氏私立医院。
过了三天,我正准备去医院,却突然接到靳远然的电话:“小薇,靳阳回家了吗?”他的声音非常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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