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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千越发现有一份重要的稿子丢在了以诚那里,千越回去拿的时候,发现母亲居然已经过来了。打了个照面,彼此都愣了。
好在当时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千起匆匆地拿了东西,跟母亲道了打扰就要出门。
母亲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修长的身影,清秀端正的侧脸,那样的年青,那样的无害,那样的孤单,母亲突然说:“小沈,你要是个姑娘该多好。”
千越怔了一下,是啊,如果他要是个姑娘该多好。
一切的苦痛,只缘于他生错了性别。
多么简单的错误,但谁能告诉我该如何纠正?
千越低了头,轻声对母亲说:“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替她带上门,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父亲与母亲一直住在以诚这里,以诚常陪母亲去复诊。姐姐有时也在他这里留宿,哥哥也时不时地过来,以诚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千越。回到家里连打电话也不能。
以诚几乎快急疯了。
千里起解正文我不走
家里所有的人,约好了似的,不再提这件事。
可是他们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以诚。
母亲的哀伤的叹息,父亲的冷眉冷眼。兄姐暗暗窥视观察的神色,浮动在以诚的四周,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象沉在水底,水底里,他还能想见越越的面容,他的笑,他清朗的声音。
我多么想你,他想,多么多么地想啊!
那一天的晚上,以诚下楼倒垃圾。
他看见黑暗里有一个人影,站在角落里。
天渐渐地要入夏了,晚上还是有些凉意,那人,穿着白色短外套,里面的衬衣长出一截。
以诚突然地就哽咽了,这些天来,他只有在上班的时候能够给他打一个电话,听听他的声音。
他不敢去找他,家里,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他,他不能再给越越添麻烦了。
以诚喊:“越越,越越。”
千越侧过头来,路灯的光半明半暗地打在他脸上,映着脸上一个薄微的笑容。
千越喊:“以诚哥。”
以诚也不说话,上前就把他紧紧地抱住,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
千越侧过头来用额角磕磕他的后脑,轻快地笑一声说:“是以诚,是以诚,你怎么了?”
以诚用力睁大眼睛,不让那泪水掉出来。也笑起来问:“越越,你怎么来了?”
千越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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