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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是谢杭一帆风顺的人生里至今最大的打击,谢泰明葬礼那天,他忍着眼泪接受各方人士真心或客套的安慰,最后还是忍不住走到角落里,在于北川的怀里哭了出来,于北川也经历过年少丧父,又何尝不明白他的痛楚,而且谢泰明一直是他十分尊敬和感激的长辈,他带着满心的难过,紧紧搂着谢杭,安慰地在他后背轻拍,不时轻吻他的额头,给他一些撑过眼前悲痛的力量。
而这一幕却被洪静芸看到了。
料理完谢泰明的丧事之后,洪静芸开始把精力放到了谢杭身上,之前她的怀疑全都在葬礼上得到了证实,在她开门见山地找到谢杭谈话时,谢杭自知已经瞒不下去,终于只能坦白。
毫无疑问的,这段与世俗相悖的恋情遭到了洪静芸的严厉反对,她甚至没有给谢杭任何反抗的余地,直接就把他软禁在了家里,阻断他和于北川的一切见面机会。洪静芸虽然一贯以温和形象示人,但她骨子里从来都是个强势且充满了掌控欲的女人,她专门在家门口增加了两个保安,无论谢杭再怎么哀求、再怎么吵闹,也永远都出不了自家院子。
那段时间谢柯刚刚正式接手整个谢氏集团,工作十分忙碌而吃力,几乎就在办公室里安了家,平时极少回到谢宅,因而对谢杭反常地待在家中并没有太留意,琴姨虽然好奇,又对谢杭心疼不已,可也不敢在洪静芸面前多嘴,而谢辛更是说不上话,从那之后,于北川也被停掉了一切来自谢家的供给,虽然他这两年已经几乎不再需要依靠谢家的资助生活,可到了这一刻,他也明白他和谢家这十几年的情分算是彻底断绝了。
“那后来呢?”谢杭问,这时候距离他出车祸的时间已经不远,他有些弄不明白,“既然我被关在家里出不去,那后来怎么会醉驾出事?”
于北川摇头道:“不是,不是的阿杭,你没有醉驾。你酒量不好,喝了酒后从来不会开车。”见谢杭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于北川深吸了一口气,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刀刃般刺痛他的喉咙,“你出事是因为当时我的一个电话。”
那时候谢杭一边承受着父亲去世的打击,一边经受着失去自由的折磨,精神状况已经很糟糕,到了毕业答辩的时候,他总算有了个出门的正当理由,可那天就算是回学校他也是被两个保安驾着去的。
那天他终于又见到了于北川,在教学楼厕所的隔间里,他发疯似的索求他的亲吻,最后在他怀里哀鸣般地恳求:“这种日子我一天都受不了了,于北川,我们离开这里吧。”
于北川心疼得不行,紧紧抱着他问:“离开这里?那我们要去哪?”
“随便去哪,总之要是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于北川一语道破了这个提议的实质,“你是说私奔?”
谢杭点了点头,有些急切道:“我们走吧,不用出去很久,我妈现在是气在头上,我们暂时先出去避一避,我知道她舍不得我的,等过个一年半载再回来,她心一软就会接受我们的关系了。”
这说到底仍是一个幼稚而恃宠妄为的主意,于北川比谢杭要冷静理智得多,他劝道:“阿杭,这种事太任性了,现在还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先别……”
谢杭激动地打断他:“你不明白!我现在被关在家里哪都不能去,连回学校都被人看着,我都要被逼疯了!我妈说等我毕业后就让我去同性恋矫正机构治疗,你知道那种地方吗?在那里我要吃很多奇怪的药,会被打针催吐,还会被电击,我不想去受那样的折磨!”
看到于北川惊讶而心痛的表情,谢杭再一次恳求道:“于北川,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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