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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仿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衣孝感。“哦，你用你的谎言展现了你保护者的强大。然而你后来为什么又推翻了自己的谎言？”

“因为我后来觉得，真相比我的形像更重要。”

“哦……第二个故事里的你，真的很爱管仿啊。”

魏先祀羡慕地说，“在管仿只是把你当作床伴的情况下，还那么喜欢她。知道了我的秘密，也没有以此来攻击我，好得到管仿的心，甚至还为了不让管仿伤心，毁灭了证据。最后，甚至为了圆管仿那不可思议的被杀的愿望，亲手杀了她——那真是完美无缺的爱，强烈的，真挚的爱。”

“魏先祀，要是我幻想中的女朋友是你就好了。”

衣孝感伸开双臂，魏先祀开心地抱住了她。衣孝感抱着她，魏先祀甜蜜地和她搂在一起。

“你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啊。如果那时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我想我的幻想就不会破灭，我不会意识到她是我幻想出来的。我会和她开心地在一起。”

“是啊……不过如果你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幻想，她没有消失的话，你也不会复活我跟管仿了吧？”

魏先祀放开她问，衣孝感拨了拨她柔软的刘海，笑了，“嗯，所以她还是消失比较好。”

管仿沉思着。她抬起头来看看衣孝感，再看看魏先祀，又低下了头，极为认真地思索着什么。半晌她开口了。

“我觉得从你所说的这两个故事里，我可以窥视到你的深层心理——衣孝感，我虽然很喜欢你，但是我其实不明白为什么。但今天听了你的这番话，我终于明白了。”

“哦？你明白了什么？我很有兴趣听一下。”

衣孝感专注地抿起了嘴唇，看向管仿。魏先祀也好奇地看向管仿。

“是啊，我也只是知道你和衣孝感之间有非常强烈的感情，却不知道是为什么，觉得很奇怪。管仿，我好想听你说个明白。”

“好吧，那我说了。我相信在最初的时空里，我真的被衣孝感杀死了，魏先祀也真的为我自杀了，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不记得有这事，也就无从说出当时我的心理。我所记得的只有衣孝感举起刀，又放下刀——这个行为之前的所有事情，对于这一段时间的事，我有着明确的记忆，也能准确地说出当时我的心理。你先让我说了这个，再说为什么爱你吧。”

衣孝感眼神一亮。

“哦？如果能从你口中听到你对于自己的行为的解释，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因为在你死后，我一直在回忆，却发现回忆模糊了，出现了很多模棱两可的推测，甚至记忆里的细节本身都无法确定真假。我被这件事所苦，越是回忆，越无法探知真相，陷入了回忆的迷雾之中。”

衣孝感感慨地说。管仿转过身来，靠着落地窗，看着期待地看着她的衣孝感和魏先祀。

“我与你最初相遇，是在寝室里。你坐在床的上铺，拿着一把小刀，在自残。看到这一幕，我极为兴奋。但是出于某种原因，我用恐惧的表情和语气掩盖了我的兴奋。我害怕地问你，你在干什么，其实我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告诉我你在自残，我装作很震惊的样子，其实内心并不震惊。”

管仿说，

“你被我纯真不谙世事的表情骗了，觉得我很好欺负。于是，当天晚上，你来到了我的床边，拿出刀威胁我。我依旧装出胆怯害怕的样子，然而，心里早就因此而兴奋无比。你用小刀割了我的手臂，我感受到了肉体的疼痛，与一种因为被羞辱了而产生的奇妙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