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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亚修说,“对了,这里还有供水吗?”
伊莱亚看了一眼他们,这两个人现在都赤身裸体,头发和身体上沾着令人不快的物质。“怎么可能还有自来水……不过,当年我苏醒过来时,保留了三个小型不锈钢水箱。”伊莱亚主动捡起他们的衣物,亚修的枪很重,让他不快地皱了皱眉,“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保存水箱的屋子。我自己不会再有代谢了,也不用饮食,所以很少用到它们。不过……那可是非常陈旧的水了,你确定需要吗?”
亚修表示即使是脏点的水也比这些血污好。伊莱亚在前面带路,亚修抱起切尔纳跟上去,以前他也是这样抱着切尔纳走路的,不过现在气氛变得有点尴尬,他赤裸的手臂和胸膛接触着切尔纳的皮肤,触感有些冰凉,却并不像休眠的血族那样僵硬,切尔纳的身体是永远维持在同一状态的,即使不能动弹,皮肤也依旧柔软。
因为切尔纳睁着眼,所以亚修一直抬头向前,避免对视。
跟着施法者就不用在迷宫里走弯路了。储存着不锈钢水箱的房间位于建筑物顶层,算半个阁楼,当然,如果从阁楼再出去,外面也不会是天台,而是迷宫的其他方向。伊莱亚把他们的随身物品放在门边,走出去准备干自己的活——再次改装幻术迷宫。
屋内没有可冲洗的设备,亚修把先把切尔纳在墙边放稳,再把衬衫撕成两半,将用其中一半沾湿,擦掉身上和头发上的粘稠物。水确实太陈旧了,肯定早已不能饮用,亚修暗暗发誓,离开这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个地方洗澡。
大致清洁完自己之后,亚修沾湿另一半还干净的衬衫,去帮切尔纳清理身体。他擦掉切尔纳眉毛上的红丝,一点点擦拭打了结的头发,适当捧出水,浇湿他的肩背、胸膛,双腿,拎起他的手,抹掉腋下和指间残留的污物。
然后更尴尬的事情就来了。亚修慢慢分开他的腿,淋湿另一处长有浅色毛发的地方,那里也不幸沾着些血污(当然刚才亚修自己也一样),需要擦拭干净。上次在浴缸里洗切尔纳的时候,亚修用的是花洒喷头,并不需要用手碰到太多部位,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对方有的东西,自己也有,明明没什么可害羞的。亚修尽可能面无表情,动作坚定,不去想现在两人的姿态有多暧昧。手不得不靠近某个部位时,亚修还是不自觉地想着:血秘偶平时不能动,连话都不能说,只能做出面部表情,是不是所以他们连这里……也根本不会有反应了?正常的血族是可以的,那些生物偶尔还会聚众干些寡廉鲜耻的事情呢,不过血秘偶还能不能……就不好说了。
血秘偶确实被剥夺了太多东西。记忆、生活、未来、自由……不管是作为血族还是人类,即使是动物,作为一个活物能有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算奢侈的。
不仅是切尔纳,亚修也想起了伊莱亚说起的那几个血秘偶。当时他问,他们是否都“战死”了?而伊莱亚的用词却是“报废”和“销毁”。毫无疑问,伊莱亚是个优秀的驱魔师,更是个坚定勇敢的人,他并不是故意以此恐吓切尔纳,只是出于习惯地这样说。
亚修想起很久前看过一部纪录片,是关于食肉动物的。狮子或者狼都深知猎杀要领,它们会把猎物咬死再慢慢享用,镜头一转,纪录片开始讲述某种狒狒,它们是杂食的,但偶尔也会猎杀小动物,画面中的狒狒抓到了一只很小的小瞪羚,却没有咬喉管,而是牢牢抓住它,随便从身上什么地方咬下去……被一点点吃掉的时候,小瞪羚还活着。
明明毫不相关,亚修却突然觉得血秘偶就是这种瞪羚。清醒着,承受着,直到死。
当然,血秘偶的手上势必沾满无辜者的鲜血,亚修自己的父母就是个例子,除他们之外肯定还有很多人。人们说屠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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