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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景昭心里已连叫了百声冤,苦着脸告饶:“你怎么倒先关注起这个了?怎么不想想你妹妹怎么在船上的?”
高云长还不撒手:“我管她怎么来的船上,你既知道她上了船,又不来告诉我,竟将她放在你的房里又是怎么个意思?”
高云锦连忙解释:“是我让他帮忙的,若是告诉了你,你定会早早将我送下船……”
高云长回头瞪了她一眼,呵斥道:“你别说话!”又回头冷笑着看项景昭,“她上船来,你即便不想叫我知道,也能把她带去柴房伙房,不管什么房,总比你这间房要好!”
项景昭也是有苦说不出,他又怎么能说自己本是个女的,压根不会对女的产生什么想法呢?所以这时要张嘴解释,竟半个字也说不出。也只能干巴巴地解释:“是我想的不周到了……”
眼看他认错态度还算好,高云长一腔怒火倒无处发泄了,只能手下用劲将他甩了出去。项景昭又是何等的身轻如燕,空中略一转圜便稳稳落在地上,反惹得高云长更恼火。
看高云长还要纠缠,项景昭忙打断了他,只提:“如今既你已见着了,我也是理亏,但你要明白,我断不是那样偷鸡摸狗的人的。我平日里接触的女儿家也就各处丫鬟,哪懂这许多东西?”
高云长立刻又瞪起了眼睛:“你把我妹妹比作丫鬟?”
项景昭忙又告饶认错。一时间事情竟无转圜的余地。
三人还尴尬着,项景昭只能暗示高云锦上前求情。高云锦见不得他这样伏低做小的姿态,只得扭扭捏捏地上前,轻晃了高云长的衣袖,撒娇道:“哥哥,原都是我出的主意,也都是我闯的祸,你罚他做什么?你往日……往日不都说他是最榆木无趣的那个了吗?我今日与他见面不过一个时辰,已觉出他十分的不解人意,虽然交流起来着实可气,好在也没什么花花肠子。”
项景昭平时就多以善解人意体贴人心自诩,如今竟单单在这方面被高云锦数落了个干净,脸上便有些抽搐,只是总碍着现在情形特殊,不敢插嘴罢了。
又听高云锦还在劝:“我也不过是晚饭前才见了他,中途他又出去吃东西,又为我找东西吃,横竖我俩坐在一处说话的时间都不够半个时辰,哪里能出什么事呢?”
高云长平时也只外面的杀伐决断上利落些,哪里懂这些?反倒这会子突然脑子灵光起来,打断道:“那是我来了,若是我来了,他打算怎么办?难不成留你在这屋子睡一觉?”
项景昭连忙呈请:“到晚间我自然会出去寻了地方凑合的,我虽不懂事,这些还是知晓的。”
其实他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委屈一晚呢?原本的心思就是让高云锦睡床,他打地铺罢了。只是这话又怎能告诉高云长,若真让他知道了,还不得扒了自己一层皮?
高云长虽不知道他的这些花花肠子,可当前就是妹妹的名节,再多的狡辩之词也难平他心中之忿,此时只冷冷说:“再说那些有什么用?你们如今莫名其妙待在卧房里,旁边还没个人见证,你只说该怎么办吧。”
说着眼神冷冷地扫向项景昭。
项景昭打了一个哆嗦,突然猜到高云长的意思,即便是阅历如他此时也像被定在地上,半句话也说不出了。
却看他满心的焦急,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推脱,血气上涌,脸早憋得通红。
高云锦还没什么,高云长与他自幼相识,哪里又不懂他?即便是懂他,也从未看过他脸红的模样,此时见了,心里早被好笑占了五六分。又因想错了项景昭脸红的含义,只当他是要负起这个责任来,虽不舍胞妹,好歹气也消了几分。
因而兀自沉声道:“虽说长兄如父,不过现我父亲只是为了高家的大计装病在床,这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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