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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司卿更了解,也相信自己绝不会被司卿算计第二次,要跨过的不过是自己心理上的那道坎,总比这会儿危机四伏的京城要好多了。
他不仅仅得顾及自己,还需顾及他人。
阿泽在巫殿中也能得到极好的照顾,且若是没记错,巫殿的客舍里有一位高阶的炼气士,脾气古怪却着实很有些本事,想想办法让阿泽拜他为师,却是天大的好事。
这世上虽有官学,但绝大部分的平民并没有资格去官学念书,得到较好的教育,于是,他们就会寻找一些民间师者,送上一份拜师礼,从此跟着师父习武念书——
一般有些水准的武者和炼气士,多少都是念过书的,大殷在这方面的基础教育做得还是不错。
若是找到一个好的师父,未必就比官学差到哪里去去,少的不过是一个交际的过程,也无法于官学之中触类旁通,学到更全面的东西,但只跟着一个师父,却适合心思纯粹的人,这样他们可以不为外物所扰,成绩或许更好。阿泽就是这样的人,他在官学,根本就是个格格不入的存在。
当然,这个前提是能找到一个好师父。
大殷好为人师的高阶可着实不算多。
于是,当叶无莺带着青素等人,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同叶慎恬打了个招呼,直接去巫殿的时候,在门口等着的司卿看到一脸懵懂的阿泽,顿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怎么也跟着来了?”
“为什么不能来?”叶无莺挑起眉说。
司卿抿了抿唇,“你没有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当初进城的时候,叶无莺等人是走进来的,阿泽却是在通过手续之后,又跑回车里去睡了,他因为前一夜太过兴奋,都不曾睡得着,整个人困得走路都在打瞌睡。
所以,司卿与阿泽竟是不曾碰得到面。
等阿泽好奇地朝司卿看来的时候,司卿眯了眯眼睛,看向这个从头到脚都叫他讨厌的家伙,哦,这会儿还只能说是个小男孩儿。
当初他敢一个人闯巫殿要将叶无莺带走,也敢为了叶无莺刺自己一刀,一瞧见他,司卿就觉得自己的肋下又有些隐隐作痛。
那不是致命伤,却是司卿记忆中最严重的一次伤了,他本就很难受伤,没办法,他的巫偶太强,本身巫力又强大,要伤他绝不容易。阿泽是个犟骨头,而且是个执意努力要护住叶无莺的犟骨头。
司卿能喜欢他才叫怪事,哪怕阿泽保护叶无莺的心思再纯粹,将心比心,他都觉得做到这种程度绝对不可能太纯粹的。
就好比现代不少女孩子绝不相信男女之间有单纯的友情一样,司卿也不相信阿泽单单因为报恩就能用命去保护叶无莺。他无法理解这种人,难免要将这些人想歪。
这辈子,他处心积虑要让叶无莺早早来京城,未必不是因为不想让叶无莺同阿泽碰上,他知道,阿泽要到明年才会入学,原想着这会儿他指不定还在哪儿的深山里,自然不可能再与叶无莺碰上。
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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