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五节 惊变玄武门(五)(1 / 2)
是在第二天傍晚时分听到文彬急病去世的消息,昕儿只觉得异样的心酸,他临走之前哀怜的眼神似乎仍然闪烁在眼前,他待李元吉如此情深意重,只不知那人如何下得了毒手?最最可恶的,还是李世民吧!若非他想当皇帝,一切都不会发生吧!
“昕儿,”息衍放下手中的地图,微觉忧愁,“你看过玄武门的地图吗?我想,我们必须小心提防才是,否则,李建成和李元吉没后,难免我们不会……。”
“息衍,”昕儿突然低声道:“自一开始,你就应该明白会有这么一天,我们知道得太多,宫闱之中的秘事,知道的人越多,当皇帝的,就越危险,更何况李世民为了皇位,他必须屠兄戮弟,这样的秘密,如何能让你我知晓?”
“我早已明白,”息衍叹息着放下手中的地图,“只不过我们已身在局中,为了利用我们,李世民只会让我们越陷越深,我之所以要随波逐流,原因有二,其一,只有随波逐流,才能尽量的远离李世民;其二,只有随波逐流,我们才能借助李建成和李元吉与李世民对敌的力量离开中土,可惜,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李建成为了皇位心急如焚,逼迫得李世民要提前动手……。”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李世民看着尉迟恭和秦琼,他们二人面露喜色,想是对一切都感到满意,正欲转首,却听秦琼低声道:“秦王,玄火教此役过后想是不能留了。”
心中一抖,这正是自己刻意回避的,直到现在都未想好如何处置玄火教的人,并非完全因为昕儿,而是相处日久,越觉得息衍可怕,那个男子智珠在握,一切都了然于胸,自己若在玄武门举势,难保他没有提防之策,一旦反击,以他们的武功,长安城必是血流成河,而且每每看到昕儿和那孩儿额间火焰形的胎记,总觉得不寒而栗,仿佛那之后隐藏着不可说的恐惧秘密。
“秦王,”尉迟恭也压低了声音,“那些人行事诡异,在下听闻碧水镇所发生的一切,竟然夙夜不能入睡,想那些蛇……,秦王,防患于未然比亡羊补牢更加明智。”
“我明白,”李世民抬眸淡笑,“在听闻所发生的一切之后,我如何不是心惊胆颤,但是他们毕竟对我有恩,如果要杀他们,于心不忍,而且难免有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嫌疑,再加之,那些人手段行事你们想必已有所了解,若没有十二分的把握,又不能一举将所有人歼灭,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得好。”
两人互视一眼,秦琼对尉迟恭摇了摇头,尉迟恭转过首,“秦王,在下觉得玄火教迟早从肘腋之疾变成心腹大患,咱们既然在玄武门布下天罗地网,任他们武功再高,潮水般的军士涌了过去,他们插翅难逃。”
看着尉迟恭涨红的脸,李世民只得苦笑,早知他的性子执着,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但有的时候,因为执着,他完全忽略了某些利害关系,自己何尝不想杀掉息衍,他若回到南荒,就是龙归大海,一旦统一了南荒,便是大唐江山最大的敌人,不老不死的生命,即使想一想,也觉得垂涎三尺,有那般无尽的岁月,想要什么不能到手?
又犹豫片刻,秦琼也上前一步,“秦王,属下也有此意,此刻万事皆备,只要秦王首肯,没有什么不能成事的。”
说得这般轻松,这着棋下得本就是险中又险,除去建成和元吉本就困难,现在加上玄火教众人,更是难上加难,而且昕儿虽然对自己无情,但自己绝对不能待她无义,虽然皇后之位不能给她,但贵妃之位早已为她留好……。
“我明白了,”李世民瞬间下定了决心,“叔宝,这件事由你主理,眉刀这个时候可以启用了,他最了解玄火教,想必他们的弱点也清楚,无论什么方法,都务必要在玄武门将他们一网打尽。”
待他们两人离开,李世民微微一笑,轻轻一击掌,眉刀从后堂走了出来,“刚才你都听到了吧!”
“殿下,”眉刀满面难色,“这件事可不易办,大祭司非常聪明,所以前任祭司才会轻易败在他手下,再加上玄火教教主武功了得,雪魄珠融入她的血液之中,只有一有危机,雪魄珠就会示警,虽然大光明宫已经覆灭,但是冰龙仍然存活,一旦冰龙出现,后果不堪设想,殿下,在下的意思是,不要与玄火教为敌,至少在目前不要与他们为敌,因为连我都摸不清教主和小祭司究竟有多大的能力。”
是吗?李世民目前闪烁,这的确是一个问题,沉吟片刻,“这世上有没有一种药,人服下之后,可以消去武功?”
“没有,”眉刀皱眉想了片刻,“玄火教的内功修习方式非常独特,中土那些消功的方法不一定有效,而且与他们相处之时,我曾经听人提起过,教主的内功兼有中土正道与魔道的精华,以佛门无上的内功心法洗筋经为媒介融合,就凭这内功,就天下无敌,再加上雪魄珠的力量,这世间没有任何外力能够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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