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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被感染。

幸亏陈铬长得面善,劝慰一阵,总算是将二人弄了出来。

他揩干厚背刀上的血迹,将大刀夹在腋下,以手掌捂住小女孩的眼睛,将她抱了出去。

折返时,那名女子趴在地上,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很显然,地上那将死未死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陈铬那点本事,对付丧尸不在话下。可是对付女人?陈铬想将她抱出去,然而手却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那女子哭得悲痛欲绝,不愿离去,力气大得出奇。

他额头冒汗,担心迟则生变,所幸把心一横,闭着眼搂住她的腰,面色通红地将这女子抱了出去。

最后返回,将两名剩下半截头颅的丧尸捆成一堆,另一手抓着那名尚有一丝气息的男人,一起提了出去,放在地上。

李星阑找来带路的老妇,让其先将女孩带走,待天亮后再作打算。随后,在房子附近找到一支兽笼,将那啼哭不止的女子打晕了关进去。

包括陈铬在内,众人俱是十分疑惑,但除陈铬而外,所有人都已经学会了绝对的服从。

李星阑说话时,脸上带着及浅的的红晕,目光略微有些闪烁:“伤口在大腿内侧,很可能是在炉灶里躲避时被抓的。”

陈铬想起刚才没听清的话,顿时也脸红起来,“哦”了一声,问:“那这个人怎么办?他还活着。”

李星阑深吸一口气,恢复了一贯的淡然,道:“三处肢体断离,脾脏、肾脏破裂,肋骨断裂插入肺部。你可以去问问他,是要安乐死,还是要这样被痛苦折磨至死。”

陈铬看着那人,他还没有被病毒彻底感染,理智尚存,但已经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拔光了自己的牙齿,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他是个英雄。”

陈铬话音未落,一支箭已经没入男子的头颅,鲜血飞溅。

他回过头去,只见到李星阑将弓箭还给一名民兵,道了声“多谢。”

民兵们找来柴火,将那丧尸连同房屋一起火化。

有几名兵哥走到屋内去拖拽尸体,着实被里面的情景吓了一跳,臭气熏天,众人无法忍住自然的生理反应,俱是一顿狂呕。

陈铬:“……”

他感到很茫然,看了眼李星阑,发现后者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

所以说,大惊小怪的应该还是这几名兵哥们?

天还未亮,兽笼被拖到军营中,李星阑连夜询问了那名女子。

据她所说,夫妇两一直以打猎、贩肉及买卖动物毛皮为生,育有一女,三口之家的生活十分平静。日前,外出做生意的小叔子带着朋友回到城内,猎了条狐狸作为礼物,到自己家中做客。然而小叔子正在给狐狸剥皮时,忽然犯了疯病,对着生肉张嘴就啃。

其后所发生的,与李星阑的推测一致。

“但求您可怜可怜那幼小的孩儿,将民女放了吧。”妇人姓兰名芷,二十余岁,虽灰头土脸、衣衫染血,但抵不住面容姣好,此时哭得梨花带雨,当真是我见犹怜。

民兵们心中猜测李星阑是何用心,然而众人也只是疑惑不解,毕竟强抢民女这等事,要说伏绍元做起来那才有人能信。可见无论时移世易,看脸一事俱是人类的天性。

李星阑接过记录二人对话的木简,慢条斯理,低头查看,问:“受伤了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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