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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地知道了对方的想法。

下一刻,他们同时迈步飞奔,用力一扯,将两名丧尸以金属丝线困在一团,彻底压制。

李星阑将金属丝交到陈铬手中,陈铬点头,猛地发力,将两名丧尸拖出数米,抡至半空,极精准地丢进一个铁笼子中。

李星阑走到铁笼边,“哐当”一声,将笼子关上。

一场风波暂时停歇,丧尸在笼子内不断挣扎,金属丝线嵌入肉里,几乎要将它们的身体勒断。

陈铬将小女孩扶了起来,伸手遮住她的眼睛,滚烫的泪水滑过掌心,他的声音颤抖,却强忍住流泪的冲动,劝慰:“别看,她已经不是你的母亲了,你得好好活下去。”

李星阑向陈铬借过长刀,提刀站在铁笼前,闭目,风起,睁眼,风停。手起刀落,从兰芷大腿根处挑出一只黑色的蠕虫。

那蠕虫离开了腐肉,瞬间便失去活性,化作干尸。

这事迅速在灵运城中传开,百姓们惴惴不安,带头闹事的人也已无迹可寻。

李星阑也懒得和他们计较,也并未责罚那几名在场的民兵,而是让他们穿上护具,与被捉住的两名丧尸对战,并让所有的民兵们一同围观。

李星阑居高临下,看着不断退缩的民兵:“你们早已无路可逃,战胜恐惧,或是带着恐惧与家人进入同一座坟墓。”

丧尸最终被民兵们杀死,他们经过了最初的恐惧,逐渐接受了这个恐怖的事实,无须他人督促,自发地加大了训练。

到了这时,已经没有人再怀疑李星阑,汴阳君府的议事厅又召开的一次会议,但谁也没有心情再带什么礼物。人人自危,如坐针毡,哪里还吃得下饭?

韩樘这次没有上房揭瓦进行偷听,因为他也坐进了议事厅中。

陈铬受到邀请,但他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母亲惨死的画面在脑海中反复闪现。

海棠花已经颓败,枯枝残叶落得到处都是。

河水水位迅速降低,寒风凛冽,冬天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铬跪在榻上,推开窗户,俯面趴在窗台上,肩膀颤动,眼泪簌簌掉落。

北辰不知何时出现的,抄手胸前,背靠土墙,站在陈铬的窗边。

陈铬哭得没有声音,他便也不出声,只是目光复杂地俯视着陈铬。

日近西山,乌鸦落在枝头,嘎嘎乱叫。

北辰随手一弹,用小石子将乌鸦打到地上,“啪嗒”一声响,乌黑的鸟毛飞散起来,郁闷地问:“你到底何事伤怀?哭个没完没了。”

陈铬气鼓气涨地抬起头,哭了一个下午,双眼竟然只是微微泛红,便知哭功深厚,咕哝着:“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什么世道,连哭都不让人哭得尽兴了!”

北辰被他气笑了,嘲道:“你手中拿的是兵祖的佩刀,你身上流的是兵祖的血。如此优柔寡断,成日只知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陈铬随手将刀扔出窗外:“还给你,我很稀罕吗?唐刀、宋刀、日本刀,我大哥打得比这个好一百倍,那才是我的滑板鞋!”

他说着说着,竟然又跑偏了,这回自己活生生被自己气笑了。

北辰简直从未见过如此怪异之人,只得认命,弯腰恭恭敬敬地将起那把长刀,递回给陈铬,道:“你这孩子气……兵祖遗命,何时才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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