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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斗数中,七杀守命,入子午寅申宫,与禄存、科权禄、左右、昌曲、魁钺加会为本格。不见吉星而见凶曜同宫加会,则为劣等,既与紫微同辉,又相互有所削减,大凶。”莽川君缓声道,不出意料地见到对方骤然转身。
“与其成天绕着你小徒弟转来转去,不如抽出时间好好看看帝都之象。”
云韶上前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莽川。后者挥袖展开一片虚空,晴天白日的,一汪平静的水中忽然现出了夜晚之象,浩瀚星空之中,一轮明月高居其上,星宿罗列,纷杂繁复。
云韶所学极杂,对星象亦是多有研究,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莽川君刚刚那轻飘飘的一句话中的分量。“你是说……”
直到回到天舫,云韶仍是眼前一片空白,只反反复复的回荡着莽川君最后的一句话。
“紫微主帝星,一星宫内不容二主。”莽川指了指略显暗淡的紫微星旁边,“帝都内怕是有高人,难怪这么多年你我都没有察觉。若非二宫交替,迷雾尽散,你我还蒙在鼓里呢……”
刑杖火辣辣的触感还在后背上,这回虽不是魂杖那样狠辣,却也委实不留情面,一顿刑杖下来,昭元直接昏厥了过去,后来听说,还是被刑堂弟子架回来的,一路血肉模糊,从刑堂架回府,过路弟子纷纷侧目。
再苦的刑杖都受过,这伤虽看着血肉黏连,骇人之极,昭元却明白,这委实比魂杖不知轻了多少倍。这算不算得,云韶开恩?
昭元一动不动地在自己房内趴了一日,血流了满榻,眼前金星乱冒,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无。昭其并不过问——说不定心中还在暗暗可惜,这样大的罪名下来,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若是换了往常,昭元绝不会容许自己房内这样污秽,只是现下他确实有心无力。直到月下西山,昭元才恢复了一点力气,无人问津的房内,就这样昏到了自然醒,嗅到了满室血腥气才想起为自己上药。
可惜伤在背上,昭元抬手去翻床头的药箱,一不小心仰面跌到了地上,伤口触到地面,直痛地冷汗漱漱而下,半晌没起得来。
地上好,清凉。
第35章二候立春
——芳草茸茸去路遥,八百里地,秦川春色早,花木秀芳郊。
转眼立了春,二候,鱼陟负冰。这日昭如抵达秦川。
连绵起伏的山岭中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山壑,那山水不似天舫灵秀高绝,却自有一股雄浑气势在。山脊上还挂着冬日积留下的残雪,雪水顺着山势融化淌下,太阳晒过,黄褐色的岩石泛着晶亮透彻的光。
山壑中民风淳朴,临近黄昏了,集市仍未散,吆喝声不绝于耳。
“恩人,恩人……”远远地,清朗的男声在身后一声声地唤着,带着恳切和着急,听得旁人都忍不住驻足看看那个年轻人。然而昭如充耳不闻,只是专注地向前赶着路。
若是在闹市中瞬闪消失,不被凡人看到的可能性有多大?昭如闷闷地想,又不得不停下脚步。
眼前一花,蓝衫的青年长身玉立地站到眼前,颀长的身躯将刺目的夕阳给挡了半边,霎时一片清凉。“姑娘,怎么走的这么快?我一转眼就看不到你了。”
就算走得快,还不是被你追上了?昭如无奈,又不忍打破对方脸上的一片热忱,“我上前边看看,有无可投宿之地,不然今晚无处落脚,倒是忘了跟你打招呼。”
青年不疑有他,好脾气地笑了笑,“说了要护送你一路,这种跑腿的辛苦活你跟我说一声就成,不用亲力亲为的。”
昭如本就打算一人上路,自由自在,无所牵绊,又不必担心暴露身份为人察觉。人的心一旦凉了,就会厌倦那样炙热的东西,她不愿意再去接触旁人,不愿接受任何帮助——人谁离了谁都不会活不下去,只不过是习惯的时间长短罢了。
忘记一个人的时间要多久?昭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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