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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画得很好。”玉衡答非所问,“虽然构图的层次与布局不是很成熟,但笔致灵动绰约,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你知道是谁画的吗?你认识画画的人?你知道这花瓶是从哪里来的吗?”李望更急地追问。
玉衡轻轻摇头:“这幅画的情调很好,但不是精品,我不知道作者是谁,也不知道楚雄为什么会买它……请问,可以让我把花瓶带走吗?”
“不可以!”李望断然说,他一直紧紧盯着玉衡的表情,生怕错过一丝一毫信息,却不由失望了——她确实对这花瓶一无所知。他沉着气解释,“这只碎花瓶是重要证物,结案之前不可以还给家属,希望你谅解。”
玉衡点点头,接着反问:“那么现在,抓到凶手了吗?他为什么要害楚雄?”
蒋洪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声,这才是所有死者家属最该有的态度最常说的对白嘛,什么绘画啊礼物啊这些罗曼谛克的调调儿,怎么会在审讯室里高谈阔论,风马牛不相及嘛。尤其李望这小子今天的表现很反常就更让蒋洪不自在,面对凶案,怎么刑警倒比家属还冲动不冷静呢,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玉衡的提问终于让他找回了一点主权感,遂公事公办地说:“关于犯罪嫌疑人的确认,还需要你的配合。楚雄生前跟谁结过怨吗?最近有哪些反常行为?或者有什么事特别不顺心的?他跟同事的关系怎么样?”
“我丈夫,楚雄,他是处女座。”
“什么?”蒋洪一愣,这所答非所问让他完全抓不到重点。
玉衡顿了一顿,才轻缓温柔地解释:“楚雄,他是追求完美的处女座。对人生有计划,做任何事都按部就班,有条不紊,从不会乱发脾气,非常自律,懂得照顾别人的情绪,对每个人都很和善,前不久才刚升任采购部经理……”说到这里,玉衡忽然想起来什么,欲言又止。
这神情被李望敏锐地捕捉到了,忙问:“升任经理后发生了什么事?”
玉衡迟疑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
李望鼓励地说:“不论你想到什么都可以说出来,也许会对案情有帮助,至少可以提供一些思路。”
玉衡下定决心地说:“跟他竞争经理位置的,还有他的一个同事,听说他们的关系有些不睦。但楚雄不大跟我谈公事,所以我也只知道这些。”
“那你知道那个同事叫什么吗?”
“好像是姓陈,名字记不清了。”
“陈升?”
“对,是陈升。”玉衡有点讶异,“你们怎么会知道?”
“他就是报案人。”该问的一切都问完了,蒋洪合起案夹,程式化地宣布谢幕:“这是我们的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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