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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她孩提时代病逝,这对行医的父亲是个无法抹灭的遗憾,父亲没因此失志反而更坚定救人的信念。医馆的名声因父亲的医术和善心愈来愈大,父亲请来同为大夫的叔父一起诊治病患,她亦于心里立定志向,要成为父亲这样仁心仁术的大夫。
好景不常,父亲在她十四岁那年操劳过度逝世,她守孝三年后回到医馆继续跟在叔父身边学习。
一日傍晚,杭州最大的药材商夫人因妇科疾病需要问诊,却要求女大夫前往。医馆的药材一向由此药材商供应,父亲生前与药材商熟稔,叔父接手医馆后,交情也不差,药材商因此向叔父求助。
她得知此事跃跃欲试,主动请缨,叔父陪她一同前往。叔父等在大厅,她则在丫鬟的带领下前往厢房,房内无人,丫鬟请她稍候便离去,等到房门再开,出现的竟是药材商。
她欠身行礼,却见药材商把房门一闩,她有些忐忑仍问道:“夫人呢?”
“内人进香去了。”药材商细狭的眼瞳窜出欲望的火苗。
她心中一凛,不安的感觉由潜藏转为具体,即便如此也是镇定地告辞想走,药材商露出下流的笑容步步进逼,让她不仅走不了还退无可退,最后被一把捉住摔向床铺。
“叔父——叔父救我——叔父——救我、救我——!”她奋力抵抗未果,只能指望人在大厅的叔父,声嘶力竭地大喊。
“我已经让妳叔父先回去啦,妳就乖乖的别乱动啊……”药材商扯着她胸前的襦裙束带,她拼命制止的举动惹得药材商不耐,反制她细瘦的双手,以蛮力撕裂她的衣裳。
“求求你……不要……我求你……我求求你……不要……不要……”她哭诉般地求饶并未遏止药材商粗暴的进犯,反而嘴中被塞入撕碎的衣物,迫使她只能发出无声悲鸣。
欺上身的热度一寸寸冰冻她无助颤抖的心灵,两行清泪无止尽地滑落。
有谁……有谁能来救救我!涉世未深的天真仍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企盼着谁来,终究等到绝望,根本没有人会救她。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度过这受尽屈辱的一夜,她无法思考,槁木死灰。
药材商必须外出洽谈生意,将她关在别院的一间厢房,除了防止她逃跑,更威吓她不准自尽,否则医馆不保。
医馆是她父亲苦心经营的成果,她不能让它倒,唯一的理智令生不如死的她求死不得。
被锁在房内失去时间概念的她,在意识迷濛中听见开门声,药材商夫人怒气冲冲闯进来,不仅重重赏她两个耳光,更取出利剪往她身上无情招呼,大骂道:“烂胚子,敢勾引我丈夫!不要脸的贱人!”
她的心已碎,任破败的身躯再被划出斑斑血迹亦毫无所觉,再恶劣的对待也不比昨夜的遭遇难熬。
药材商夫人发泄完就把她撵出门,她无力在意一路上异样的眼光,浑浑噩噩地回到医馆,在药材商发现她逃跑前得告诉叔父,也许叔父能想法子对付药材商。
天真的希望继续燃着,却将她推入无底深渊——叔父竟是害她遭受奇耻大辱的帮凶!
父亲过世之后虽由叔父执掌医馆,但医馆所有者仍是她,叔父为夺得医馆与药材商狼狈为奸,药材商更答应事成之后给一笔丰厚的酬劳,以后所有珍贵药材无条件供应。
一开始就被算计,只有自己被矇在鼓里,之后更遭受误解,认为是她主动勾引,最后连医馆都被夺走。残酷的真相粉碎她存活的意义,不知何去何从的她,只想洗尽一身的污秽与屈辱,就这样投入西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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