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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清阳的手在方向盘上握紧了,语气不怎么好,“让你多事。”
“我皮糙肉厚挨打惯了,”温城的声音减弱,呼吸都轻了,“你这动不动生病的身子骨,这么来一下还得一尸两命。”
牧清阳猛地踩了刹车。
到了。
把温城带到座位上坐着,牧清阳挂了急诊,检查完已经是凌晨。
“肩胛骨骨折,”医生让人把温城带去治疗,跟牧清阳解释,“伤到这儿不严重,最好保守治疗,三周左右就能好,在治愈期间别让伤口错位,注意饮食休息。”正常交代完,医生话头一顿,看着牧清阳问,“你是病人什么人?”
“家属。”牧清阳沉稳回答,医生点了点头,给牧清阳开了单子,“病人现在情况不适合带回家,在医院躺一晚上等他恢复了再走吧,到走廊尽头交费。”
温城最后多了个夹板,牧清阳交完费领完药再回病房时温城已经入睡了,右手那块夹板配上那张时刻嚣张的脸有点滑稽,可看着温城病态的面容,牧清阳笑不出来。这间病房简陋,就只有温城一床,牧清阳搬了凳子坐床边等,没什么睡意。
脑海里尽是前几个小时吵闹又归为死寂的画面,牧清阳紧盯着温城身上的被子,眼前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在眼前飘过,脑里明明有无数的东西喧闹,可只要集中精神就会发现什么也没有。
牧清阳闭了闭眼,耳边又有了其他声音。
牧母的哭泣,牧父的怒骂,牧清月的闪躲,张诗韵的哭诉。
放在床上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抽动、颤抖,牧清阳狠狠咬了一下下唇,两手紧握起来,转身向门口走去。
牧清阳大步穿过走廊,快走到大门时已经跑了起来,他气喘吁吁地冲进医院旁的商店,向来温和平静的眼里有少有的尖戾,老板看见牧清阳的第一眼就紧张地站起来了,生怕这人是来抢劫的。
结果人只是要买烟和火机。
这男人满头是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滑下,他连抬手擦一下都没有,一得到烟和火机丢了钱就走,老板叫住他想补钱,男人也没回头看一眼。
男人站在医院门外的树荫里,火光闪了又灭,男人黑静如死潭的眼有一瞬是清晰的。一支又一支的烟,漫着不知名的伤感。老板想了想,拿着十几块钱凑近了,男人透过烟雾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询问有什么事。
老板温和着语气道:“世上事就是这样,几十年光景一闪而过,执着的多时间就少,不如趁还有的时间及时行乐。”老板在这里待了几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也不乏身前男人这样沉默又悲伤的,这些人要么是自己快没救了,要么是重要的人快没救了,但不管怎么说,人该走的还是得走。
男人意味不明地低笑两声,接过老板手上的零钱,用烟嗓道谢后转身回了医院。老板注视着男人的背影,总觉得这男人年纪轻轻,却有不少东西要背负。
老板下意识回头看一眼天色,天将亮了。
温城一觉睡到中午,最后是被牧清阳吃的烧饼香醒的。牧清阳叼着一块大饼,两手操控手机里的游戏人物,一大男人做那么幼稚的姿态还让人觉得帅气飘飘,大概就牧清阳一个。
“暂停一下,”温城坐起来,清了清嗓子道,“你男朋友饿了。”
“没空。”牧清阳含糊地答,把脸凑了上去,叼着饼翁声说,“饿了自己拿。”
温城还自由的左手去抓牧清阳嘴上的烧饼,牧清阳放了口又专注在手机上,温城看看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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