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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苏亦宁的声音里有些微微的颤抖，他的手慢慢的松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平日里红润健康的唇色微微的泛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若不是面前这人偶尔颤抖的睫毛，苏亦瞳几乎以为这个人是不存在的，这样的苏亦宁让人心惊，也让人心怜。

似乎，最开始就是自己不对，若不是自己做得那些事情让人误会，哥哥也不会这样吧，看着这样沉寂的苏亦宁，苏亦瞳心中实在是难受，苏亦宁应该就是恣意潇洒，不为任何事情所牵绊的。可如今因为自己成了这样。

苏亦瞳心中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想要发泄却是找不到出口。

原来哥哥以为自己喜欢他，所以他也喜欢上了自己吗？

可是，自己呢？

苏亦瞳在心中反问自己。

不喜欢？苏亦瞳皱眉，他对哥哥的感觉绝对是不一样的，可若是喜欢，苏亦瞳觉得那更像是兄弟之间的感情，但是又有些不一样。

苏亦瞳抿唇，一时之间也不明白自己的想法。

“呵呵。”耳边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苏亦瞳抬眼，是苏亦宁，他的眼中带着痛苦，带着自嘲，可脸上依旧是笑着的，“是我不好，不应该让我的瞳儿这般烦恼，瞳儿值得更好的。”

苏亦瞳从前最喜欢听苏亦宁说“我的瞳儿”这样的话，它总会让自己觉得两人是亲密无间的，而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有了在意自己的亲人。

可是如今，苏亦宁的声音有些发飘，带着几分暗淡沧桑，苏亦瞳的指尖抖了抖，心中刺痛。

“哥哥。”苏亦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

苏亦宁笑着看他。

“你喜欢我，是不是？”苏亦瞳问道，他紧紧的握着双拳。

“我喜欢。”苏亦宁的声音带着一丝沧桑浑厚，语气里无比的认真，神色却是有些恍然。

苏亦瞳心跳了一下，那种急切的跳跃感让苏亦瞳有些发慌，苏亦瞳一下一下的调整着呼吸，尽量让自己恢复平日里的冷静，自己喜欢哥哥吗？苏亦瞳再次反问，心中却是更加不确定。

苏亦瞳的视线下移，正好落在苏亦宁无意识垂落的手背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苏亦瞳觉得这双手此刻就像哥哥的心情一样，软弱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