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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程不想死,更加不想在这个地方就死,他想不出能**凡胎能够战胜这诡异铠甲的方法,唯一想着的就是逃跑,可是要怎么逃,外边墓道的大火不知熄灭没,这墓室中东南西北各有一个门,但是就算不懂阵法,覃程也知道要是没有根据的胡乱往这些门逃跑,恐怕只会造成大祸。
更何况面前的铠甲根本不会给他逃跑的时间和机会。
刚才那折磨人的幻境,肯定就是面前这铠甲弄出的,这样一想,他和这奇怪的东西实力悬殊太大了。
那该怎么、该怎么做,才能活下去!
望着那甲胄越来越近,覃程心中换乱越盛,他总觉得有一个突破口,但是却怎样也想不起来!
覃程,冷静、冷静、冷静!
内心几乎在嘶吼着让自己好好想,而这样的嘶吼却像是有了作用一般,覃程脑中闪过的念头,瞬间被他抓住了。
无论是鬼魂还是这副铠甲化了神智,无法改变的,那肯定是这墓室葬的应当就是墓道石壁上所说的那个位阶并不高的将军了。
“宁卿是,字吾非,宁破三子,绪之良将也.......德天二年从八品下御辱副尉,德天七年从六品上振威副尉,德天十年正五品下宁远将军......德天十二年冬,拜为定远将军正五品上,击北胡蛮,出上谷......退北胡蛮,战死,胡蛮王鹫食之......”
墓道上所诉的内容出现在脑海里,覃程心中微微动了动。肃景墨另大墓另一个墓道随葬了大量的兵器,而那兵器上都刻了宁字,肃景墨谈及这人时并没有太多波动,覃程看得出,肃景墨对这人并不是太在意,更甚至对这人不是那么了解。
肃景墨不了解他,但是这人定是知道肃景墨的,他跟随的皇帝是肃景墨的五弟,说不得这墓中主墓室葬的就是那肃景砚......
覃程心中有了算计......
见那铠甲手起,就要将锋利的利器刺透两人,
覃程不再深思,佯装淡然的微微笑了起来,学着肃景墨的口气,脱口大声说道:“宁家三子,宁卿是,千年虽也只是须臾,你却仍旧只是朕那五弟的看门人啊。”
带着嗤笑的声音,诉说着千年来的既定事实,和肃景墨相处久了,大致上知道肃景墨的性子,说话看似温和,笑面桃花,但出口的话却是能扎死人。
这也是覃程头一遭去模仿肃景墨的口气说话,面上虽然不显,但他着实不知道他这模仿得是不是真的像,会不会被面前这奇怪的东西拆穿。
覃程这突然的转变,让吴海被惊吓得不行,这是怎么了?鬼上身了?!
这情形根本容不得覃程去细细的给吴海解释,见吴海讶异的望着自己,覃程悄悄地对吴海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吴海不要说话。
果然,那将军甲胄听了这话后生生停住了动作,似乎有些犹疑的放下了举起的手。
“你是何人?”能称他为五弟的,那也就只有那四位了,但这人说话含笑,语带调侃,而且这语气,这说话的方式,虽然言语有些奇怪,宁卿是能想到的只有那位威震四方,收复西北万山河山的大绪帝王……肅景墨。
可是他却不能肯定,这都过去了一千六百年了,这么多年,肅景墨要是转世投胎,那也绝对不可能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面前这人不仅和肅景墨长得一点不像,更是在说话是少了肅景墨那种浑然天生的自负,虽然肅景墨有这能力自负……这人,绝不是那个帝王。
见这将军甲不再行动,覃程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伪装稍微有些作用的。
但是他这一口气还未完全松下来,那边的将军甲胄说的一句话,让覃程暴怒了。
“你不是应德武皇帝,你与应德武皇帝并不相像,就算是转世,那也是不可能的,就我所知应德武皇帝是不可能轮回转世的。”
这陈述事实的话语落在覃程耳中,就似惊雷,在耳边炸响,在脑海里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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