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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明白的。纵然她不知道真相,但她的态度却没什么错。他不欠她的,但她也不欠他的。
“以后离沈冰远点儿。”
楚非愚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对方留个忠告,纵然苏念澜做事荒唐到极点,好歹还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再说,他再也不想听到对方又和谁有什么新的笑料,更何况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女人。花美的事情刚刚平息,新来的沈冰身份未定,他实在不愿意替她收拾烂摊子。
“楚长官,你什么时候变成老妈子了,除了送金条还要管别人的私事?”苏念澜翻了个白眼,意外地没和对方呛声,只是揉揉肩,指着门,“麻烦您关一下门,从外面。谢谢。”
楚非愚一走,家里顿时变得冷清下来。苏念澜从窗户看着楚非愚离开的背影,莫名叹了口气。她又一次拉开抽屉,按照记忆把刚才图纸上的内容描摹了一次,在七号车厢上轻轻画了一个圈,然后将它卷起来,放进了抽屉里。上锁,拿钥匙,关上房门,拖拖拉拉没精打采的到了隔壁。
开门,关门,走到床边,跳上床,然后蒙上被子。青天白日,无趣得让人只能睡觉。
苏念澜这一觉睡得竟然特别好。既没有失眠,也没有做噩梦,从白天睡到晚上,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深夜时分,断断续续的打更声从巷子深处传来。一个黑色的身影翻过墙,手脚麻利的摸进家里,径直走到书房门前,轻轻地推开了门。
万籁俱寂,连隔壁主人睡觉的喘息声都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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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9月,上海□□地下党截获了一份国民党军统处的秘密文件。
9月23日,上海政府的前情报科主任赵则成离开上海奔赴重庆。
9月23日下午,上海火车站发生□□,赵则成死于7号车厢。日本宪兵队死伤惨重,76号和特高课介入调查。
9月25日,沈冰搬离了原先的住宅,搬进了迎宾路的一处公寓。
9月27日,阴雨绵绵。
苏念澜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件红色小棉袄。微微落了些灰,于是用力拍打了几下,顺手便套在了身上。
月夜,星光暗淡。苏念澜找了一张唱片,倒了一杯红酒,看着它漫过杯底,在灯光下肆意绽放柔软。端着杯子一口一口喝起来,伴着唱片沙哑忧伤的声音,打着拍子和起来。
沈冰打伞来到苏家的时候,雨基本已经停了。唱片还在吱吱呀呀的唱着,主人躺在沙发上,一条腿搭着茶几,另一条则踩着扶手。红酒瓶倒了,余下的红酒沿着茶几边缘流下来,晶莹剔透的,淋湿了红色的地毯。
“有客来,你这主人也不出来迎一迎,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大事,原来是躲在家里喝酒。”沈冰把提着的东西放在一边,蹲下身子看她。这时她才发现,对方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午饭吃了,晚饭吃了,下了一天的雨,还以为你不来了。”
“说好了今天,我不会食言的。”
沈冰把瓶子扶起来,看着瓶子,又看了眼酒杯,“你……喝了多少?”
苏念澜哼哼笑起来,“酒瓶里少了多少,我就喝了多少啊!”
“……这就是你说的,请我吃最好的菜,带我喝最好的酒?”
苏念澜还是没睁眼,仰着脑袋露出洁白的脖颈,“哦,我以为你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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