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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被丢到太阳下暴晒的感觉。

他又道:“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说着扭头来看我,复又伸手揉了揉依宁的头发,“可是我不知该怎样说。也不想说。”

我张口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说道:“你只需知道,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说完便不再言语,在一边闭目养神。

我看着他的侧脸,顿生出一股荒谬的情感来,却只能愣愣。

等刘国卿上了车,抱了依宁,和我说道:“那位孟老板,真是个风流人物,单是一站,就和我们不一样。原应天上客,只可惜,误惹世间尘啊。”

我没表情地瞅他一眼,抿直了嘴唇。

他又叹道:“罗大公子真是幸运。”

我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怎么,刘先生动了凡心了?”

“什么呀,”他道,“从前总能听到孟老板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闭嘴,看向窗外。只是玻璃上上了霜,啥也看不到。

车子先到了刘国卿家。他下了车,让出门等我和依宁下来:“咱中午吃什么?”

“您自便,”从他手里抢过车门,在依宁挪下去之前狠狠甩上,“再见。”

依宁不太明白发生了什麽,但还是知道是要跟爸爸回家的,只是有些恋恋不舍,摇下窗户跟刘国卿挥手。刘国卿傻呆呆地杵在路边,还没反应过来。

邹绳祖睁开眼,先是回个头看渐渐变小的刘国卿,再转过来:“你真幼稚。”

我阖上眼装没听见。大脑晕晕乎乎的,今儿真喝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回去啦~一天一夜火车againqwq

☆、第二十七章

之后近半个月,我都没有和刘国卿单独相处过。

这样不好,很矫情,我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他没得罪我,任何事都做得很周到。但我就是想不开,而且不明白为啥见他就闹心,他的身影却又每每出现在眼前,索命鬼似的,阴魂不散,搞得老子都想去庙里拜拜,看看是不是缠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莫名奇妙的态度搞得他很忧郁。其实我比他更忧郁。

这种时候就躲书房里,喝酒,放梵婀玲曲儿听。小曲儿听得滚瓜烂熟,但就是听不够,然而至少能排遣下我的忧郁。

月底,太太把洗过的刘国卿的衣服打了包裹,让我顺手还给他。

接过在手里掂量半天,然后转手交给了佟青竹,让他自个儿跑一趟,给刘国卿送去。

佟青竹回来得有些晚,问他,他说:“刘先生吃坏了肚子,我去给他抓药去了。”

太太在一旁照着书学着新的毛衣花样,闻言抬起头来──好像先瞥了我一眼──手上针线未停,说道:“哟,这可不好。跟他说请个下人,就是不听,这下好了,生病难过的还不是自个儿?”

“行了,”听着这话浑身不得劲儿,“你少说风凉话,都是近乎人,积点儿口德。”

“什么叫风凉话?”太太声音挑高了,“我这不是关心他吗?要你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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