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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他问的是横沟赏的那一巴掌。说实话这点皮毛都伤不到的触碰,哪里会疼?横沟不过是警告我别太狂,满人可做不来地头蛇,既然在日本统治下,自然要服从日本的制度,阶级便是一个很重要的组成部分。阶级高的对阶级低的、上级对下级,甚至是国高的那些高年级学生对低年级的,别说扇大嘴巴子,就是叫你跪下磕头学狗叫都得乖乖从命,否则就是目无尊长。
提起给孩子们买的东西,整理过衣衫,寻思着这个硕大的巴掌印该如何向太太交代,走到门口,刘国卿正堵着门,目光黏在我发肿的那半边脸,无遮无掩。
顷刻心下羞恼,这般不光彩的事让他盯着瞅个不停,那我能干吗!
把东西换到左手,五指稍稍活动后,闭上眼深吸口气,酝酿了情绪,接着对准刘国卿的左脸,快稳而准狠地糊上去!
我是用了全力,扇得他一个踉跄,撞上角落的衣架,磕个够呛,嘴角开裂,狼狈不堪。
他垂下眼不再看我,靠在角落里的小模样挺招人的。
发泄完了,心情痛快了,又借成田的手整过他了,当下未可留恋,开门走了。
走出警署大门时,又是那个日本小兵,见着我又是行军礼:“署长好!”
我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日本兵。以前的无论地位高低,但凭着“日本公民”这一标签,日本人便可在满洲土地上横行霸道,就是那些直接听命于我的日本兵,也只是面子上过得去,实则我在他们眼里,还抵不过一坨屎。
打量他一番,军姿一丝不苟,军服整洁细致,年纪不大,不过筋骨强健刚硬,是块当兵的好料子。
遂问他:“你是新来的?没见过你。”
“报告署长,我原属关东军659部队,驻哈尔滨平房区,后服从调动指令,现驻奉天省警察署大北关地区,担任乙字队队长!”
哈尔滨平房区?嚼着熟悉,再往深想,那不就是横沟所在的关东军给水防疫部么!
“你是随着横沟少佐来的?”
“报告署长,是!”
我仿佛挨了一记闷拳。横沟那家伙,是打算不走了吗?难怪今日就是扇了一巴掌,连处罚都无,敢情是来日方长?
那小兵眼睛晶晶亮,像月光般皎洁无暇。
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些体己话,塞着满脑子的信息边消化边往家的方向走去。
横沟当初突然被调去哈尔滨,行动隐秘。上头多次叫我打探情况,却是一无所获。上次横沟在罗家出现,我也没做多想,而现在看来,不多想是不可能了,也许关于哈尔滨的绝密任务,也能从罗琦兆方面探听一二。
罗大公子近来虽没有完全躲着我,但也着实不再联系热络了,想来是因着让他帮忙看医院的事。这条到手的线一定不能断,被上钩的鱼咬断了鱼线,太磕碜,哪怕是牺牲依航……
抬手敲敲额角,头不疼,可想到牺牲弟弟,就喘不上气来。
当下把依航甩出脑外,想着如何能再次接近罗琦兆,脑子里自动浮现出了大观茶园戏院外头的告示。
这回不仅喘不上气,脑袋还跟着疼了。
脚步纷沓,眼瞅着到家了,一摸脸颊,还肿着,想着再在外头待一会儿,转眼便瞧见依宁在自家门口,抱着猫站在马路牙子上,正仰头跟一个穿着碎花和服的日本女人说着话。
作者有话要说:借壁儿:邻居、隔壁。
小剧场
刘国卿:我发现一个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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