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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敢朝我吐痰的,我虽心中不喜面上不屑,但是自有一番评判。可这小子徒长了一副俊俏脸蛋,身上的书卷气也因缩脖端腔而打了折扣。他要是我儿子,早让我当新兵历练了,男人,行得正坐得直,哪像他,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
罗琦兆把他拉扯到我面前,逼着他认错。我忙道:“令公子瞧着也累了,你们快回家歇歇吧,这阵子也够你忙活了,赶明儿我去拜访你。”
他连连道不敢,其实我更不敢。纵使明知郑学仕不会透露我俩那场荒唐,但一想到差点睡了和儿子同辈的人,道德这条底线也够勒脖子了。
送走了罗琦兆,又关照了几声伺候好剩下在狱里待不了几天的两位大爷,这才出了门。
乘车回警署,进了办公室便瞧见刘国卿坐在桌子前,背对着门等我。我微微一怔,这段日子他和我都比较繁忙,打照面的机会不少,而单独相处,哪怕是说两句话的时候却是不多,而我俩基本上没有相通的公事,细一想便知,这也是成田──或者说横沟的意思,总怕我俩搅在一块儿,殊不知咱俩早就在别的方面难舍难分了。
我把门掩上,想到外面还有俩站岗的士兵,便把门关阖,一手摘军帽一嘴叼下手套,含糊道:“你来什么事儿?”
他等我把外套挂在衣架上,方说道:“我来给你送这个。”说着指指办公桌上的一厚实的文件袋。
我站在他身边,没瞅他,伸手欲拿起文件,却被他抢先一步拿在手里。
抬眼看向他,他说道:“以后再有这种事就直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完才把文件递还。
我被说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抽出文件随即恍然,这一沓子全是我弟弟依航的户籍、证件等,最后一张是出境证,上面一张是担保信,就是说我弟弟确实是去治病的证明,往下一看,担保人上签的名字是刘国卿。
本以为至少还得一个多月才能有消息,没想到刘国卿会如此细心,不仅提前申请了,还自己做了担保人。
不知怎的,近些日子随着各方事物情形变化而在内心呼喝的风浪,在这一刻仿佛看到了能够包容风浪的广阔而温和的天地与日光。
不免面红耳赤。从来认为自己是要脸要面的,没想到过度的要脸面,就成了小肚鸡肠,度了人家君子的胸腹了。
他还比我小着几岁,如今却是他来提点我,这滋味真不大好受。
我道了声谢,声音有些小,好似漫不经心,于是清了清嗓子,又郑重地说了一遍:“谢谢。”
刘国卿“嗯”了一声:“我就是来给你这个,没事儿我走了。”
“等下。”
脑袋还没转过弯儿来就脱口而出。刘国卿站住脚步,微微侧着脑袋。
我再次瞅了眼担保人处的姓名。他敢给我家担保,那我也该给予他相应的信任。
从衣兜里掏出被他轻轻一掰便成两半的玉佩,心念着男左女右,抬手把右边的给了他。
这玉佩本来落在彭答瑞那处了,当时心情激荡,浑然不顾身边事。后来小黄又来了我的书房,细长的身子上绑着两块玉佩,爬行的速度都慢了下来,还给我之后在我家书房待了一晚,第二日才走。
我没和依宁说,否则依她的性子,一准儿又要小黄留下陪她玩了。
刘国卿未接,抿唇抬眼。
我没多解释,只说道:“给你的。”
刘国卿道:“这是你阿玛留给你的,我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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