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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胐胐应该生长在霍山,霍山是&中山经&gt卷里的,它怎么会跑到北方来?”

彭答瑞道:“志怪古籍,由来已久,不可不信,不可尽信。&庄子·逍遥游&gt中写‘南溟者,天池也。’,千年后,天池较之陆地,却是偏北了。”

“位置是相对的,这是个理。”我点点头,继续鼓捣怀中神物,它脾气是真好,拽它尾巴也只是叫唤两声,哪像多多,敢拽尾巴,上来就是个大嘴巴子。

我说道:“只可惜,我还是要入世的,这小东西跟了我,染上了俗气,可就大大不妙了,也就是彭先生你了,才配得上它。”

彭答瑞却似忧心忡忡,目色暗沉,隐没在蓬发之下:“上古神物出世,不是好兆头。”

我手一停,复想到:“不错,这次出来的是胐胐,谁知下次会出来什么,要是凶兽……这世界就要乱了。”如此,也跟着忧心起来,“胐胐绝不是这个时代能出现的动物,它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你知道吗?”

彭答瑞这次没有避之不谈,回道:“时逢乱世,血流漂橹,白骨累累,阴气大盛,妖、兽趋阴而来,是为伦常。”

“那是什么伦常?”我不悦道,“你犯不着搪塞,我又不是傻子,这玩意儿出来,它总得有个老巢,又不是鬼啊魂儿的,凭空就能出现,别的不说,它肯定得有爹有娘吧?”

彭答瑞却道:“它是来找您的。”

“找我,也得有个目的。”

我捏住胐胐的后脖颈子提溜起来,它太乖顺,竟不挣不扎,缩后腿去咬自个儿的尾巴了!

胐胐憨态可掬,但我不能养,以免惹了祸事,就连彭答瑞,在不清楚他怀揣的秘密之前,也不能轻信了去。

我起来拍拍裤子,以往这般晚了,我便会留宿一宿,第二日清早再行下山。今日乱得很,刘国卿也该到了家,便说道:“太晚了,我还得回家,赶明儿再来看你,你让小黄送我下山就好。”

彭答瑞道:“山中夜里不大安妥,我送你。”

我想了想,道:“也好。”

胐胐两步一颠地跟上来,我垂下眼皮瞅它,它仰脸呜呜叫唤,小声儿端是委屈。

我说道:“你能解千愁,倒是能代替杯中物,可是我现在万万不能忘的,就是那些恼人的愁事。山中一岁,世上千年,你有灵性,酌清泉,听虫鸣,比外面好玩多了,你听我的。”

它把自己团成个毛团儿,卡巴眼睛,细一看,竟是掉了眼泪儿!

我哭笑不得,却不久留,与彭答瑞一同离开。

今夜月光浓似酒,虽不是十五,月盘却也大。遮天蔽月的老树割碎了月光,山岭只影影绰绰看个大概。彭答瑞在山里呆久了,一草一木如数家珍,倒是不曾走错路。我踩着彭答瑞的足迹,边下山边说:“山里的月亮瞧着就是好看,又亮又大,真亲近!正适合月下独酌,“说到此,禁不住摇头晃脑,”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彭答瑞耿直道:“您这辈子都别想碰酒了。”

美诗好句被打断,又听他直言不讳,不禁生出薄怒:“多嘴!不能碰,想想还不行?”

此番颇有些无理取闹之意,彭答瑞默然不语。我缓了口气,忽而道:“要说这酒,我虽然没全部尝过,但尝过的也不少,那些个洋酒,还是苏联老毛子的烈性!不过没有高粱酒的醇厚。南方的酒温润绵长,香也香,美也美,奈何不符合我的口味。”

彭答瑞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您是烈性之人,自然喜欢激烈的口感。”

我摇头笑道:“要说最让我念念不忘的,你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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